默子木

微博id:小默的三言两语

暗度陈仓(KK)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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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本光一最近的日子可谓过得焦头烂额,其实身为警视厅搜查一课的课长,他平日里的工作就非常忙碌,但是从他迈入本署至今,工作上几乎从未出过纰漏,这一次但凡有点政治头脑的人也看得出他是被针对了。

一个在警察系统里前途无限的年轻课长,就算真的在会议守备上出了些纰漏,一没造成严重后果二不是他直接负责,亲自去给千鸟先生道歉却差点吃了闭门羹还被冷言冷语的对待。这件事情在本署传的满城风雨却没一个高层出面调停,不少人都觉得自己嗅到了某些征兆。

本来堂本光一就不是出身特别的人,像浅井悠这样的家世年纪轻轻坐到分局局长这样的位置不奇怪,但是堂本光一只是一个地方来的普通人家出身的人,能力是让人没话说,但是私底下怀疑他是如何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不在少数。最令人信服的说法就是,因为他走狗屎运,正好撞到了一个空白期,没有大人物们想要扶持的人,偶然的这个位置就落到了他手里。于是在堂本光一被千鸟先生狠狠的落了面子之后,本署里很多人看他的眼神就变了,像是风雨欲来前的平静一样,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本署里那些出身世家的年轻人身上,等待着他们其中的谁会取代堂本光一的位置。

“看看他们那是什么态度?眼睛长在脑袋顶吗?老大你别拦我,等下班脱了这身衣服我就去揍他。”

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森山攥着拳头满脸的怒气,如果不是还顾及着堂本光一坐在这里,简直要冲出去跟人打架了。

“坐下。”

“噢。”堂本光一端着咖啡杯抿了一口,冷静的声音让森山乖乖的又坐回到了座位上,但是嘴里还是不忿的念叨着,“不就是查个资料,有谁会老老实实去开申请,以前也没问题,怎么现在就非要我去开证明?”

中午的时候两个人去总务部查询某个案件关联的一个旧档案,平时的话虽然本署的规定是必须要开据课长以上职务的证明才可以调取档案,但是碰巧森山中午是跟光一一起去吃饭的,就顺便拐到了总务科去提资料,光一在门口等他,也就听到了总务科警察的那句【即便堂本课长自己来了没有纸质证明文件我们也不会给资料的】。

“人家是按规矩办事,你哪来的那么大的火气?”

“什么按规矩办事,搜查二课的人就跟我前后脚进去的,怎么没问人家要东西?问我要证明也就算了,他凭什么那么说您?您不知道,整个本署......”

森山气势汹汹的说到这里,却像是突然被人摁下了静音键一样安静了下来,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怎么不说了,整个本署怎么了?”

25岁的年轻后辈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眶都红了,自从他通过考试被分进搜查一课之后一直跟在光一身边,自家课长工作有多拼命所有部下都有目共睹,很多次非常危险的情况下都是课长走在他们前面。平日里虽然他们都会开玩笑说搜查一课的冷面课长可是整个本署最不能得罪的人,但是心里比谁的清楚,公事上的严格从来不会遮盖堂本光一这个人本质上的温柔。整个搜查一课不管是比光一年长的人还是他们这些新人,都对于这个男人非常的信任,是无论在什么危险的情境下都可以毫无顾虑的把自己的后背交付给他的男人。

所以他才不能忍受那些针对于堂本光一的流言蜚语,不能忍受有心人添油加醋的抹黑。

“好了,多大人了还说哭就哭。”

堂本光一有些好笑的一巴掌拍在森山后背上,他实在是个不太适应这种煽情氛围的人。

“最近你们都给我规规矩矩的,别人说话不好听了就闭嘴当没听见。这件事情原本就是搜查一课出了纰漏,不好听的话也活该听着。”

“可是......”

“哪有这么多可是,老实听话。”

“噢。”

虽然都替堂本光一感觉到委屈跟冤枉,但是毕竟自家课长发了话,最近搜查一课这个本署内原本最风光无限的科室现在可谓是夹着尾巴做人,除了正常的工作交流以外几乎不跟任何一课以外的人有什么多余的沟通,本署内的那些议论纷纷也都充耳不闻。

堂本光一自己更是低调到了极点,平日里他也不是爱抢风头的人,只是位置和能力摆在那里,别人的目光自然都落在他身上,现在则是恨不得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为零。

他太清楚浅井悠是个什么样性格的人,能力和头脑都是有的,但日子过得太顺风顺水导致的狂妄自大一时半会是非常难改掉的。之前被堂本家取消联姻的事情给了浅井悠很大的打击,又有千鸟先生敲打他,自然什么事情都做得不错,也顺利的竞选上了市议会的议员。再加上在堂本光一这里出了这口恶气,本署内堂本光一的处境也因此不同于往日风光,正是他得意的时候。

堂本光一在等一个机会,等到浅井悠得意忘形的时候,就是他出手的时候。

他压根不担心自己在警察系统的位置会被谁动摇,以普通的出身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要真是靠运气那他应该出门左转去买彩票。一路从普通警察爬上来的这些岁月里,他是做过一些灰色区域内的事情,但是这些事情在某些层面上来讲反而会成为他手中握有的武器。

真的躲不开的推拒不掉的那些找上门来的事情,哪里会是普通的刑事案件,通通都是涉及到上面大人物关系网的案件,而堂本光一在经手这些案件的时候,通常情况下都会留下一些资料,作为日后保护自己的防备。

“你到底是个什么打算?真的不需要我帮忙?”

地点还是约在城岛的餐厅里,木村拓哉戳着盘子里的咖喱看着对面淡定的吃饭的堂本光一,真的很怀疑对方现在这股淡定到底是哪里来的?连自己这个外人都听说最近本署内的那些流言了,怎么话题中心的人物反而像是外人一样一点都没有被干扰到。

“木村桑,我听说里奈酱最近有男朋友了?”

“……哎?”话题的跳跃让木村拓哉一愣,紧接着摆摆手,“跟我说只是朋友,不过里奈酱的态度倒是挺有意思的,一提起来就是不耐烦的表情,但听跟着她的助理说两个人倒还挺经常一起出去吃饭的,里奈酱大概是对热情的男孩子没什么办法吧。”

提起少年少女的八卦,木村也忍不住咧嘴一笑,谁都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自然也就很好理解那个年纪时候的心思。

“我最近比较忙,您可替我看好了。”

“我说的可不是这样的事情……光一君,我这里倒有几个关系不错的政客你可以见见,脱离警察系统的话你也没必要急着参选,再当几年公务员也是不错的。”

木村对于这些事情算不上门儿清,但因为恋人的缘故总是有些了解的,而且中居也多少跟他讲过一些现在的情况。因为选区的缘故,中居的直接竞争对手就是他曾经跟随过的国土大臣的儿子野田,两个人现在说不上谁的当选几率会更大一些,就看选区内的几个团体会更倾向于亲缘关系还是彻底革新。而如果是堂本光一和浅井悠的话,参选国会议员就非常吃力了。不过中居上次见面的时候也跟他分析过,因为现任的佐藤警视总监和浅井家较交好,如果堂本光一倾向于更快速的向上爬的话,离开警察系统选择其他的公务员位置可能会更好一些。

堂本光一却还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脸,也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向前倾身帮木村拓哉把酒杯续满之后又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木村桑,本署是我最熟悉的地方,要有人走,那肯定不会是我。”

明明听起来像是说大话一样,堂本光一的眼神却让木村拓哉觉得,对于这个男人来说这并不是不能做到的事情。

“要说有什么事情想让木村桑帮忙的话,过几天你可能会听到一些小道消息,嗯,能给它的传播加把火就可以了。”

木村拓哉心领神会的点点头,知道的太多对于他和光一都不好,点到为止就可以了。

“城岛桑~这口气你必须让我出,我不管,人他们都给我送来了,敢欺负我兄弟我必须得揍回去。”

正事聊完之后,家里都没人在等的木村拓哉和堂本光一就留在餐厅里面喝着酒悠悠哒哒的聊着天打发时间,反正城岛的这个饭馆会一直开到凌晨。清晨四五点的时候是饭馆里人最少的时候,今天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还在,连在这里打工的伊达充都被城岛赶去睡觉了。两个人也有些迷迷糊糊的,本来都准备起身跟柜台里在插盘子的城岛打个招呼就回去了。

然后饭馆的门被人粗鲁的推开,大步迈进来的人压根也没有注意到这间房子里还有其他人,径直就走到柜台跟前一拍桌子。

“你哪儿来的这么大火气,安静点,还有客人在呢。”

“少主,少主,城岛桑不让你主动来这儿找他,快跟我回去。”

另一个人高马大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凌晨戴着墨镜的男人跟着跑进来,拉着前一个人就要走。

“松冈你别扯我,随便在街上找个小混混就敢把罪名安到我们头上来,还陷害我兄弟,这事不能忍。”

木村拓哉举着酒杯,有幸看到了堂本光一那张本来已经开始犯困的脸变得震惊,然后由白转黑。

“……长濑智也?”

“谁叫老子?”

穿着一身黑西装的男人头发全都梳到脑后去油光锃亮的,向着声源转过身毫不客气的回应,然后下一秒立刻收敛了所有的气势。

“光……光一……你……你怎么在这里?”

柜台上本来正在擦盘子的城岛满脸无奈地撑住额头。

所以我说还有客人啊。

于是店里提早关了门,挂上了停止营业的牌子之后把推拉门拉了下来。一张小小的四人桌一边坐着木村拓哉和堂本光一,一边坐着刚刚跑进来的两个西装男人,比起一个震惊一个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另外两个满脸懵逼,城岛还很淡定的泡了一壶解酒的乌龙茶端过来。

“你……你家不是开诊所的吗?”

“那是我爸爸的诊所,他的遗愿是希望我能成为一个医生……我就去读医科大了。”

“那然后呢?这身衣服是什么鬼?少主是什么鬼?你跟城岛桑是什么关系?”

堂本光一和长濑智也认识是他上京后不久的事情,那时候他刚大学毕业进入社会,长濑智也也刚毕业没多久在医院研修,两个人一拍即合没多久就成了好朋友,就是那种可以分享所有秘密的好朋友。

一晃都近十年了,他才知道自己人生中最好的朋友还有另一个身份是黑道的少主。

“不是……你听我解释,认识你的时候我的确还不是组里的少主来着……”

那是堂本光一在搜查一科里面升了职生活开始非常忙碌起来之后的事情,长濑智也的父母离了婚,后来父亲又去世了,他之前虽然时常和母亲见面,但并不清楚自己外祖家里是做什么的。直到某一天外祖父去世,一直以来他以为只是家里的一个亲戚的城岛来到了他继承的父亲的诊所。反正都已经继承了父亲的诊所,好像也没有什么理由不继承母亲家的家业,于是长濑智也就被城岛这样的理由说服了,成为了组里的少主。

在所有的事情都步入正轨之后,城岛就彻底的脱离了组里的事务,只安心经营他的饭馆,并且不允许组里的任何人未经他允许到这里来。

堂本光一勉强的接受了这个说辞,虽然他还是觉得一整个世界都像是在做梦一样就发生了。

“行了,说说吧,着急忙活的跑来干什么?”

长濑智也倒是没了跑进门来时候的气势,委屈巴巴的看了城岛一眼又看了堂本光一一眼,才小声的开了口说了事情的原委。

一个月前千鸟先生在休息室里进了一个小混混,当时的说辞是他们组里的人,但不论是哪个若头都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只是苦于找不到这个小混混人还不好判断究竟是怎样的情况。昨晚有人联系松冈,说找到了那个小混混,逼问下对方说这是有人指使的故意打着组里的名号,这样也追究不下去。

长濑智也立刻想到了最近堂本光一面色上的疲惫,但是联系城岛对方却不许他追究这件事情,忍到了清晨已经是长濑智也耐力的极限了。

“你这样巴巴的跑来,想好对策了吗?”

“这还不简单,澄清不是我们的人干的,把录音放出去,不就知道是自导自演了吗?”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放消息出去?”

“那当然越快越好了。”

话一说出口,就发现桌子上的其他几个人都在盯着他看。

“怎……怎么了?”

城岛叹了口气,把茶壶放在桌子上看,看向光一。

“你跟他说。”

堂本光一并不清楚城岛具体想让自己说什么,不过他大概清楚对方的意思,于是看着长濑智也摇了摇头。

“这件事情造成的影响已经是这样了,再澄清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倒不如顺势而上。”

长濑智也倒不懂那么多弯弯绕绕,只是他也习惯了堂本光一说什么他都觉得是对的,既然城岛桑和堂本光一是一个态度,那他就听话就好了。

“哇,放下心里的事情好舒服,城岛桑我想吃咖喱饭……”

我好像……还没有说要原谅你瞒着我自己身世的事情吧?

突如其来的知道了自己最好的朋友有这么一个身份,还处在蒙圈状态的堂本光一眼睁睁的看着长濑智也狼吞虎咽的吃着咖喱饭,实在是想不通这么一个人是如何去经营好一个组织的。

然而转过头又看到问他要不要加饭的城岛一脸的慈祥——算了,也许天然的人一般运气都比较好吧。

于是好不容易能打电话的时候就边躲在天台上抽烟边跟刚吐槽了这件事情。电话那边的恋人笑的软乎乎的,还跟他谋划着之后要让长濑智也请吃大餐。

堂本刚现在也很忙,为期一个月的巡演刚刚从地方回到东京来,还剩下三场的live可谓是消耗了他最近的大部分心神,现在也是结束了早上的排练之后窝在酒店的浴缸里面和光一打电话。

“很累吗?”

“还好,每年年末都这样也就习惯了。你呢?最近有好好在吃饭吗?”

“你怎么总爱问这一句,我现在中午饭吃的可豪华了。”

刚就扑哧一声笑出来。

“是是是提出表扬好了嘛。”

“口头表扬不算,要求物质奖励。”

“那算了还是不表扬了。”

电话是刚主动打过来的,因为临走的时候跟光一交代过自己现在的时间会过得比较混乱,光一怕打扰到他一般都是发短信过来。不能见面的日子里电话的时间就显得非常的宝贵,两个人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讲着完全没营养的话也觉得时间过得飞快。

“光一,要是隔着手机能抱抱你就好了。”

本来两个人正一句我一句的讲得开心,电话那头刚的语气却突然消沉了下来。

“你也听说那些流言了?”

电话那头安安静静的只有些微的水声,光阴,却觉得自己能看到捧着手机满脸委屈和心疼的刚。

“没事,一两句话又不能变成刀子捅在我身上……”

“不许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没事,一些流言而已,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说完又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确认四下无人之后才又压低了声音,跟刚简单的解释和,“那些东西是经我的手放出去的,不用担心。”

“诶?”

对面的声音明显变得困惑起来。

一开始是某家不知名的小报,报出了神山里奈所谓的恩人,那位搜查一课课长的真面目,里面讲到了堂本光一当年抓捕神山雄也的时候罪名并不仅仅是使用暴力,而是把另外一位已经退休的官员的罪名安在了他身上。所以所谓英雄的举动,其实只是为了自己升官发财而已。

刚知道这件事情的确是这个样子,早在神山里奈第一次撞破他和光一的关系的时候光一就告诉他了。当然小报写的很难听,但事实却也的确如此。

随着这家小报的报道面世之后,因为涉及到当红的爱豆,所以得到了很高的关注度,坊间都在对这件事情议论纷纷。随即就有其他的媒体曝出另外的事件,说这位堂本课长办的这种事情可不止这一次。

一时间舆论就开始批判堂本光一,即便警视厅一遍遍的澄清这些事情都是子虚乌有,也无法挽回警察系统逐渐降低的民众信任度。

这件事情的发展如堂本光一的预料一样,他把那些真假参半的资料交给了堂本议员,议员先生的势力非同凡响,很快就有了第一篇报道见报,接着是第二篇第三篇,再加上木村的推波助澜,平日里人们并不会关注的社会新闻就这样占据了头版头条。

堂本光一非常笃定警视厅并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辞退他,因为警视厅一旦对他有所动作,就意味着承认了所有的事情——更何况这里面有些事情还是他瞎编乱造的,到那个时候警视厅的信用度才是无力回天。而现在,只要警视厅扛得住,等到有哪位艺人结婚出轨离婚,自然没人再关注了。

中居现在正在选区里面紧锣密鼓的筹备选票,堂本光一还特地拜托他搞的声势浩大一些,无疑就吸引了千鸟先生所有的精力。这样的话,浅井悠现在就是一个人做决定了。

圈套已经设好,就等着老鼠闻着奶酪的香气盲目的往里跳了。

年末各处都充满了节日的气息,似乎连东京街头寻人们的脚步都慢了下来,但是堂本光一这几天却紧紧的绷紧着自己的神经。他现在的行为无异于壮士断腕,不成功便成仁,只是他现在实在没有那么多时间再去思虑更加完美的计划了。

好在浅井悠这个人从来不让他失望。

渡边警视监那边发来的消息,浅井悠开始找人大范围的炒关于堂本光一的那些新闻,甚至找水军在网络上发布一些人身攻击和希望他辞职的话。

堂本光一自己登陆了网站,看到了那些充斥着污言秽语的骂声,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刚不会去看这些东西,不然又得替他心疼了。

但他的目的就在于此,警视厅为了保护自己的名誉和那些事件的真相不被曝光,是一定会保全他的。而这个时候任何试图把他往火坑里推的人,都是在和警视厅作对。

浅井悠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吗?也许有,只是对方太想把他置之于死地了,于是参与了这个赌局。

可是这个赌局又不仅仅止于此而已。

嗅觉灵敏的新闻记者很快就在这些新闻里播茧抽丝出一些线索来,虽然是真假参半的消息,但光一是在里面放了一些重要的资料的。他相信那些记者的业务能力,顺藤摸瓜的向上查,是查的到千鸟先生那里去的。

国土大臣的旧臣,还是他在参选国会议员的时候就跟在他身边的人,手底下哪有干净的。他只是忽然想起千鸟这个姓氏似乎很熟悉,于是就在自己的记事本里翻到了这件事情,那是一件土地买卖的诈欺,因为涉及到了故意伤害,所以到了搜查一课这里,而涉案者正是千鸟的侄子。

报道见报的时候,堂本光一都不得不感慨一下木村手下这些记者的业务能力,就正正好的赶在年末的最后一天发表这些东西,真是存了心思不让别人过一个好年。

中居手上握有前国土大臣贪腐的证据,但是他一旦放出这些证据所有的怀疑都会指向他背叛老师,这样会影响他的政治生涯。

而现在堂本光一无疑给了他一个绝佳的机会。

31号的晚上,跟往常没有什么不同的忙碌到深夜回到住处之后,堂本光一接到了中居的电话。

野田家的小少爷,正式放弃了参选。

选区里所有票数,全部将流入到中居名下。

“那我要提前说句恭喜了,中居议员。”

“这也得谢谢你,我欠你一个人情。”电话那边还有另一个人的声音,光一想自己还是得赶紧结束这个电话,省得有人觉得他当电灯泡煞风景。“还有,光一君生日快乐呀。”

这一段时间来忙得昏头转向的堂本光一才终于意识到临近年末其实也就临近了他自己的生日,看向时钟已经是十一点多,新的一年马上来到,他也马上要再长一岁了。

挂了中居的电话之后,光一窝在沙发上小口的喝着冰啤酒,越接近零点就越能听到外面的烟花声,自己这个生日也就过的不算那么凄凉了。

虽然可能还得一阵子,但是一想到马上他和刚就能过上不用再去在意他人目光的生活,他就觉得外面别人放来庆祝新年的烟花听起来都那么悦耳。

然后在烟花声的背景音之下,他听到了门铃的声响。

门外的人戴着墨镜,口罩,帽子,身上穿着厚重的大衣裹得像小熊一样,手里还拎着一个蛋糕。

帮他把蛋糕放在一边,小心地解下他身上的墨镜口罩帽子,小熊就自己跳进了怀里。

外面飘了小雪,刚身上凉飕飕的,还零星有些潮气,但是穿着家居服的光一毫不犹豫的把人牢牢的抱在怀里。

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刚软绵绵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光一,马上就要零点喽,我可是卡着点过来的。”

的确,这个拥抱还没结束的时候,12点钟的钟声就响起来。

阔别多日的刚看起来很精神,圆滚滚的眼睛里满是笑意,在灯光底下闪着亮光的看着光一。

“生日快乐,还有,来年请多指教。”

光一低下头再次把人圈进怀里,细碎的亲吻裹狭着这么长时间来的思念落在堂本刚的额头,他的声音似乎都有点颤抖起来了。

“可不只是来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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