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子木

15

小吸血鬼的成长速度要比堂本光一想象的还有迅速，一开始的一个人上音乐课堂还需要全家人跟着一起操心，去上课的时候堂本光一送，两个小时的课上完之后中居和木村轮换着去接，然后陪他在家里玩儿。但是中居和木村实际上工作都很忙，这样几次下来之后，他们就开始尝试着让管家先生陪着，堂本刚适应的都很好，也不会哭闹，大人们都不在家的时候，也会乖乖一个人在房间里玩游戏或者看看动画片等大家回家。

于是上幼儿园的事情就提上了日程。

幼儿园和音乐教室有很大的不同，比如说音乐教室一堂课也就两个小时，幼稚园却至少要从上午的十点呆到下午的三四点甚至更晚，而且音乐教室和其他孩纸们的互动并不多，幼儿园的话，却要更多地和同龄人接触，这已经能够说得上是开始学习社交了，刚会开始交朋友，和家里以外的人产生联系，也就是和和这个社会产生更多的联系。

堂本光一在某个周五的时候请假预约了一家幼儿园的试听，离家里步行大概有十分钟左右，刚好适合每天早起吃完饭之后的散步，幼儿园离他坐车的地铁站差不多五分钟，送完小家伙去幼儿园，他正好顺路去搭地铁上班。

“幼稚园和音乐教室一样吗？”

早餐是减了糖量的苹果派，小吸血鬼现在是个标准的甜食派，家里为了让他少摄入一点糖分，所有的甜食都是特地制作的。刚正拿着小叉子一点一点把食物送进嘴里，像是仓鼠一样脸颊鼓起来，吃着东西还不专心，踢踏着小腿好奇的问堂本光一。今天木村和中居都不在，这俩人赶着年末前一起度假去了，只留下一大一小在家里。

“嗯，差不多吧，但是在幼稚园里，tsuyo会认识更多的朋友哦，还有需要待得时间会长一些，tsuyo中午还要在幼稚园里睡一觉。”

小家伙本来就被食物撑得鼓起来的脸更鼓了，小眉头皱着既想放下叉子跟堂本光一深入探讨这件事情又舍不得他的苹果派，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口之后才放下叉子。

“tsuyo一个人睡不着。”

即便堂本光一不在家里，也还有其他人会在小家伙午睡的时候陪着他，而晚上则到现在为止，都是跟堂本光一睡一起的，还没试过要在不认识的地方睡觉，这让小家伙有点不乐意了。

“会有很多小朋友一起的，tsuyo可以先跟他们相处看看，好不好？”

在小家伙心里，堂本光一是不会做任何对他不好的事情的，所以即便是自己不那么喜欢的事情，他也会先觉得光一先生说的都是对的，所以即便不那么乐意，也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

“光一先生要陪着tsuyo一起哦。”

小家伙答应下来是一回事，能不能适应又是另一回事情了，堂本光一其实很担心，虽然小家伙是有一点一点变得开朗的，但是他好像本来就很怕生，再加上吸血鬼本身也不是擅长社交的种族，刚在幼稚园里是不是能够跟小朋友们好好相处，他是一点自信都没有。

为了让看起来对于要去幼稚园上学这件事情有些怕的小家伙感觉到安心，平日里都会鼓励小家伙自己好好走路上学的堂本光一今天出门的时候就把他抱在怀里，还主动的给他拿了棒棒糖。嗦着棒棒糖的小吸血鬼乖巧的窝在堂本光一的怀里，小手抱着周末的时候堂本光一带他去买的新书包，里面装着包装可爱的糖果，是要让他拿去给小朋友们的见面礼。

“如果他们不喜欢tsuyo怎么办？”

小家伙看起来有点忧心忡忡，嗦着平时喜欢的棒棒糖也不能让他舒展皱起来的眉头，小脑袋靠在堂本光一的肩膀上声音也小小的，听起来就充满了可怜兮兮的意味。

“不会的，他们会喜欢tsuyo的。”

“可是一开始光一先生也不喜欢tsuyo。”

堂本光一的脚步一顿，差点被路上的一颗小小的石子绊倒。

“光一先生锁着tsuyo。”

“也不给tsuyo睡床。”

小家伙一本正经的数着当初堂本光一把他从垃圾桶旁边捡回家的时候是怎么对待他的，每说一句，堂本光一的步伐都得迟缓两步。

如果他能穿越回去他绝对不会这么干的，自己现在想起来那时候他是如何对待小吸血鬼的，自己都想揍自己。

“tsuyo......”

小家伙被他打断了话，才停下了这种例数当初堂本光一的所作所为的行为，噘着嘴有点不太高兴。

“光一先生把tsuyo一个人丢在幼稚园的话，tsuyo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堂本光一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家伙之所以在掰着指头数当初他做了什么，不是故意要怪堂本光一，而是努力的想要向堂本光一说明，把他一个人丢在陌生的地方是非常危险的。

“要是tsuyo饿了怎么办？”

“要是tsuyo摔倒了怎么办？”

越说堂本光一越哭笑不得，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家的这个小家伙是一个有这么多担心的人。本来他还的确担心小家伙能不能在幼稚园好好适应，这下子他觉得这个小家伙根本就是在撒娇而已。

“幼稚园里会有老师，tsuyo要是有任何问题去找老师就好了，就像音乐教室的老师一样，不用担心的。”

小家伙眼看自己说了这么多这么严重的事情，堂本光一都没什么反应，把自己嘴里嗦了一半的棒棒糖塞进堂本光一嘴里，兴致缺缺的靠在堂本光一的肩膀上。

“老师会把tsuyo拐走的。”

淡淡的草莓味道在口腔里散开，堂本光一看着自己怀里发小脾气的小家伙，半点有用的办法都没有，咯嘣一声把嘴里的棒棒糖咬碎，把纸棒收进口袋里。

“不会的，今天tsuyo只是去体验一下，只有tsuyo喜欢了我们才会选择这里，而且以后每天管家先生都会在三点准时的接tsuyo放学，我下班的时候也会飞快的跑回家陪着tsuyo的。”

大概是飞快的跑回家这个承诺对于小家伙来说比较管用，他总算是在堂本光一怀里坐直了身体，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蛋，有模有样的叹了口气。

“那好吧，tsuyo会乖乖去幼稚园上课。”

然后把自己的小圆脸挤得像是在搓脸的小海獭一样，摇头晃脑了一阵之后朝着堂本光一伸手。

“把棒棒糖还tsuyo。”

早就已经被咬成糖沫吞进嘴里的棒棒糖哪里还能还的回去，堂本光一吧唧在堂本刚脸上亲了一口。

“还了。”

小家伙的整张脸都皱巴巴起来，他今天出门就只带了这一根棒棒糖，他都还没吃完！还可以嗦好久呢！

“我们只试听一上午，下午的时候带tsuyo去动物园好不好？”

“动物园？”

“就是你在动画里看到的那种，会有各种各样的动物，运气好的话我们还能去抱抱小狮子小老虎什么的，想去看看吗？”

“想！”

小家伙很喜欢各种各样的小动物，一听堂本光一这么说立刻来了精神，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他所知道的动物，末了之后戳了戳堂本光一的肩膀。

“要两根棒棒糖。”

就知道这件事情没办法这么容易的过去。

“好，我知道。tsuyo在幼稚园里好好表现，回家就有棒棒糖可以吃。”

大概是因为有了动物园和棒棒糖的加持，他们刚在幼稚园里的表现远比堂本光一想象的还要好，这一次的体验之旅非常的顺利。因为是试听课程，堂本光一并不是把人送到幼稚园门口就得离开，而是可以被允许逗留在幼儿园当中，站在不远处的地方观察着堂本刚上课的样子。其实小家伙虽然怕生，但是已经很能去习惯有陌生人在的场合，他的座位被老师安排在中间的位置，小家伙手背后乖乖的坐在自己的小椅子上，跟着老师一起唱儿歌。

堂本光一抱着手臂和校长女士一起站在打开的教室门外，他探着头看向教室里面的堂本，小家伙正襟危坐的认真的不得了，一点也没有出现他所担心的不适应的情况。大概是因为这里的氛围感觉上和音乐教室里的差不多，小家伙看起来很习惯了，老师教的儿歌他也自己在家里就学习过了，所以能够非常顺利的跟着大家一起唱。而老师提问的时候，虽然小家伙不会主动的举手，但是老师问到他的时候也能非常字正腔圆的回答出正确的答案。

堂本光一的，整个身体都探进教室里笑眯眯的看着刚在教室里上课的样子，直到陪在他身侧的校长女士发出了一点咳嗽的声音。

“咳咳，那个，堂本先生，我们是听课的时候家长可以观摩的，您要是想站进去也可以，不用站在这里这么努力的往里探身子。”

家长给孩子转园的时候总是会有很多的顾虑，所以校长女士也见识过很多很担心孩子能不能好好上课的家长，有些甚至恨不得能全程陪同孩子去做这个试听课。只是眼前这位先生来的时候看起来非常的严肃，整张俊朗的脸上一点带温度的表情都没有，他们以为会是一个很严厉的爸爸，却没想到他看着房间里孩子的表现，露出了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有些傻的笑容。校长女士本来是不打算说什么的，但是它实在是担心这位堂本先生这样努力往里探的姿势，会不小心让他摔倒。

“啊……不好意思……”

被校长女士提醒之后，堂本光一很不好意思道了歉站直了身体，再次恢复到抱臂的姿势看着堂本刚，但是看着看着他就不由自主的又变成了扒在门边，努力的向里探着身子看着小家伙在做什么。

这次校长女士也不好意思再提醒了，只好岔开了话题。

“刚君这年龄刚好适合这个向日葵中班，只是你也说过他以前没有上过幼稚园，我也比较担心正式的开始上课之后小家伙会出现不太适应的情况。哭闹的话也有可能会持续上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面您可能需要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但我的意见是，不论孩子如何哭闹，最好是不要停止让他来上幼儿园的，因为这样孩子会觉得哭闹是有作用的，这会对孩子以后上学造成非常负面的影响。”

堂本光一自己没有什么养孩子的经验，全都是靠这些日子里面阅读了很多很多的教育孩子的书籍从中获取的一些知识，而此刻经验丰富的校长女士跟她说的话，他自然非常认真的记在了心里。

不过他很怀疑，如果小家伙真的哭闹不止的不肯来幼稚园上学，他是否真的能够狠下心来把他送过来？

可是不这样也没有办法，小家伙总会一点点长大，再不忍心也要提前让他去适应这样的生活。

也许是堂本光一脸上的犹豫和不忍心，看起来太过的严重，校长女士笑了笑之后开始介绍老师的情况。

“向日葵中班的担任班主任广末凉子老师，已经在我们幼稚园有十年的教学经验了，对待这个年纪的孩子是非常有经验的。下课之后她会来跟你打招呼，我们园里的孩子都很喜欢广末老师，把刚君交给她您可以放心。”

堂本光一这才把目光放在讲台上带着孩子们唱儿歌的老师身上，女老师的确看起来很年轻，流着一头利落的短发，笑起来的时候也有可爱的虎牙，琥珀色的眼睛温柔的注视着班里的孩子们。她提问刚问题的时候声音很温柔，小家伙还是第一次面对陌生的人会流露出这样亲近的表情来，还主动的跟老师握了手。

果然幼稚园的老师就是幼稚园的老师，即便是怕生的小孩子，也能很快的建立亲昵的关系。

“您好，我是广末凉子，刚君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呢。”

一堂课结束之后广末老师还有校长就和堂本光一一起进了办公室，小家伙可怜巴巴的瞅着堂本光一，却还是听话的被其他老师带去玩积木。

“您好，我是堂本光一。”

多年的吸血鬼猎人的经验，让堂本光一造成了非常敏锐的感觉，而现在他感觉到广末凉子语气虽然很正常，打量他的眼神却过于的热切，而且目光不停的落在他手里拎着的水壶上。

这不是个普通的水壶，小家伙在喝了他的血之后就可以吃普通的食物，但是普通的食物是无法真正的让吸血鬼感觉到饱腹并且摄取营养的，而堂本光一考虑到出门之后让小家伙吸他的血有各种方面的不便，因此特意在水壶里带了血出来。是当初木村拓哉找人特制的水壶，绝不可能露出什么常人能闻到的血腥味。

堂本光一皱起眉来，对于校长的其他寒暄客套也就不怎么听得进去了。

“那广末老师和堂本先生先聊一聊，我去看看孩子们的午饭准备的怎么样了。”

房间里只剩下堂本光一和广末凉子两个人之后，温柔女老师突然伸出了手敲了敲面前的桌子，眼神里带着探究

“堂本先生，户籍上刚君也不是您的孩子，我能不能多问一句，您和孩子？”

“我是他养父的朋友，受人所托带孩子而已。”

这是从一开始他就和木村拓哉商量好的说辞，当堂本刚开始融入到社会，有了社会生活之后，必不可免的就需要解释他的身份。与其遮遮掩掩，倒不如光明正大的就说是养父的朋友，反而不会令人生疑。

“是这样呀，还有哦，光一先生给孩子带的这个水壶很可爱，能借我看看吗？”

现在堂本光一可以确定广末凉子不是个普通人了，她的语气分明就透露出浓重的试探来，而这根本就不会是一个普通老师会有的试探。

他第一反应是这会不会是远藤显的人，虽然木村拓哉已经跟他说过他已经摆平了这件事情，但是当一个人对于长生这件事情有了极大的欲望之后，正常人是很难以想象他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让人震惊的事情的。

这样的认知让堂本光一立刻站起身来，他得让小家伙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才行。

但是下一刻他就被广末拽住了手腕，肌肤接触的地方可以感觉到来自老师的温度非常的低。那是堂本光一非常熟悉的温度——跟堂本刚身上的温度如出一辙。

“你……”

“您不用反应那么大，我也觉得很神奇，我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遇到过同类。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很好奇，您怎么会抚养一只幼体吸血鬼，您又是如何知道如何抚养他的？”

堂本光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那是因为他以前是吸血鬼猎人，猎杀过不知道多少的吸血鬼。

“tsuyo是我无意之间捡到的，从前读过一些相关的书，正巧遇上了。”

如果抹去曾经和他来自未来，这件事情也就差不多是这个样子了。

“是这样啊。”

广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您把他养的很好，是用自己的血吗？那孩子已经可以吃人类的食物了。”

即便对方是和刚一样的吸血鬼种族，这样宛如她跟刚才是一个世界，而自己是个外人的语气依旧让堂本光一很不舒服，因此他只是含混着点了点头，并不想有太多的交流，甚至已经不想把堂本刚放进这所幼儿园了。

“恕我冒昧的问一句，您有寻找过刚君的父母吗？您别误会我的意思，只是我们吸血鬼种族的家庭观念是很强的，只要刚君的父母还在世，刚君不在他们身边都会让他们感到非常的痛苦。”

“我只是个普通人类。”

对于这件事情，堂本光一抱有着一点私心的，在他意识到也许堂本刚就是能改变未来那场残酷的战争的关键人物之后，他希望堂本刚能够彻底的融入到人类社会生活当中，和一些人之间产生羁绊。这样也许会对人类和吸血鬼之间的关系产生莫大的重要影响，也许因此会避免那场战争。

但这都是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事情，更何况他今天是第一天见到广末凉子，所以他只是选择了一种非常敷衍的说法。他只是个普通人类，也许他曾经从某些书籍当中读到过如何去饲养小吸血鬼，但他是万万不可能去寻找吸血鬼的巢穴，把堂本刚送回他的家的。

广末那张漂亮的脸上随即露出一些了然来。

“抱歉是我多心了，您把刚君照顾的很好，他……”

“他是我的孩子，不论他的父母是谁，是他们没有保护好他。广末桑，他现在信赖的人是我，希望你能对这个事实有所认知。”

对方一再表现出的把刚和自己划在一个世界里的举动彻底引发了堂本光一的不满，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和刚是两个世界的人，即便也许有一天他会离开这里，或者他会比刚先一步的老去和死亡，但是起码在此刻，这是他的tsuyo，而不是其他任何人的。

广末凉子的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似乎也没想到自己的话会引起堂本光一这样剧烈的反应。

“只是想说也许我可以帮忙寻找他的亲生父母，还有，请您务必把这孩子放在我们幼儿园里，没有人能够提供比我更好的照料。”

堂本光一没有接话，但他心里很清楚，广末凉子说的很对，即便他作为吸血鬼的敌人很了解吸血鬼的一切习性，但是如何抚育一个幼体吸血鬼长大这种事情没有什么人类会比另一个成年吸血鬼更清楚的。

没有给校长任何确切的回复，心烦意乱的堂本光一抱着堂本刚去了动物园，小家伙如愿以偿的抱了，抱到了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狮子，还有巨型的兔子，开心的不得了。堂本光一在一边却没有被这些可爱的毛绒的小动物治愈，满心里都想的是广末凉子说的话。在理智上来说，他觉得对方说的很对，可从感情上来说，堂本刚现在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他不知道如果刚回了家之后他还能做什么。他曾经是一个杀戮机器，这个古灵惊怪的小吸血鬼，把他变成了一个人。

一个可能会怕寂寞的人。

可他又觉得这样的自己很自私。

所以堂本光一在回家之后小心的把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一家人一起吃了晚饭之后，他带着刚散了步，早早的就洗脸刷牙上床了。

他躺在床上拿着给刚读完故事的故事书，却半天都没有翻动一页，只是冲着插图上画着的小熊发呆。看着看着，一个圆滚滚的小脑袋却出现在了眼前。堂本刚努力的从他的双臂之间钻进来，把小脑袋搭在他的胸口。

“光一先生在想什么？”

堂本光一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

“没有，tsuyo今天想听什么故事？”

可是小家伙心思敏感，并不是他这样就可以随便的忽悠过去的，堂本刚把故事书拨拉到一边，窝进了堂本光一的怀里拽着他的手指。

“tsuyo没生光一先生的气。”

“嗯，所以也没要棒棒糖对不对？”

“不是这个！”

小家伙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的反驳他，然后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tsuyo被锁起来，没有床睡，tsuyo很难过的。可是是光一先生的话，tsuyo就没那么难过了。”

“tsuyo不会摔倒，不会饿，不会被欺负。”

小家伙努力的组织着语言，想要表达自己的心情，接着把小脸蛋贴在堂本光一的胸口上。

“老师也拐不走tsuyo。”

“tsuyo是光一先生的。”

堂本光一把小家伙软乎乎的身体抱在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

“谁也拐不走tsuyo，乖，睡吧。”

“嗯，光一先生晚安。”

他会同意广末凉子帮小家伙寻找父母的事情，这个小天使值得是全世界所有的爱和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