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子木

一边狂灌罗汉果水一边生扛着用语音输入码字，倔强。

04

第二天再起来的时候小吸血鬼的精神看起来已经好了很多，圆乎乎的小脸有了点血色，堂本光一起床到客厅的时候他也醒了，被毛毯包裹着坐起身来睁着还迷迷糊糊的眼睛愣愣的看向堂本光一。

堂本光一找给他的长袖T恤穿在小吸血鬼身上真的很大，手腕挽了好几圈，半个肩膀都随着他的动作露在外面，半跪在那里发呆的样子像个人偶娃娃一样。

半响之后才歪着脑袋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光一先生早。”

堂本光一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家伙笑起来的样子实在很天真浪漫，融在早晨灿烂的阳光里也丝毫不逊色。于是他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像昨天那样摸了摸堂本刚的脑袋。

“早，感觉好些了吗？”

“嗯。”

小家伙乖乖的点了点头，因为他就跪坐在堂本光一的身边，看着堂本光一今天对他的脸色比平日里要温柔许多，胆子也大起来，伸手扶在堂本光一的胳膊上，抬头看着堂本光一并没有露出什么不耐烦的表情，就手脚并用的爬进了他怀里。

其实在堂本刚的手搭在自己的手臂上的时候，堂本光一就已经感觉到身体都僵直起来，只是想起自己昨天实在是过分，才强忍着没有推开他的手。却没想到小家伙会径直的爬进自己的怀里，这下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窝进他怀里之后小家伙脸上的开心之情简直都要满溢出来了，手指还握着堂本光一的手，恨不得整个人都被堂本光一抱在怀里。

恢复正常的体温之后，小吸血鬼的温度是要比他低一些的，其实在这样的5月天气里并不算得上冷，但是一想到自己抱的是一只小吸血鬼，堂本光一就觉得浑身都不对劲。昨天因为他生病抱着也就算了，今天这没病没灾的，坐在沙发上把他抱在怀里算怎么回事？

这样想着堂本光一抱着堂本刚站起身之后，把对方重新放回了沙发上，也不去看被他放下之后堂本刚先是有些茫然的表情，接着渐渐变成失落，低下头自己捏着自己的手指头玩，堂本光一丢下一句我去准备早饭就进了厨房。

堂本光一实在不理解这个小吸血鬼对于自己的亲近之情到底来自于哪里，除了在不知道他是吸血鬼之前自己的态度还算温柔之外，堂本光一自己都觉得自己对他非常的过分，可偏偏每次只要自己稍微的对他好一点点，这个小家伙就会自己凑上来。

不仅因为他是小吸血鬼的缘故，堂本光一本身就是个感情非常淡漠的人。从他有记忆起自己就没有父母没有亲人，在教养院呆了没几年就因为不满管理员对他们的责骂殴打偷偷的溜出来，自此就过上了饥一顿饱一顿到处流窜的流浪生活。那种生活需要什么感情呢？仅仅为了一个饭团他们都能大打出手，稍微不小心自己能用来保暖的破毯子就会被人偷走，那一段时间对于堂本光一来说，仅仅是为了活着就非常艰难了。

但他也从来没想过死，大概人在活得越糟糕的时候反而会有越强的求生欲，在那样乱糟糟的世道里，他依旧努力的保护着自己努力的找到食物活下去。但同样的他也就没有余力去想更多的事情，仅仅是找到食物让自己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就已经让他筋疲力尽了。

所以当堂本光一的老师来到他的面前，问他愿不愿意跟他回去的时候，堂本光一只问了一句能不能吃得饱饭。

于是他就理所当然的跟着老师去了他的住处——一座非常漂亮的庄园，里面有很多和他岁数相差不大的孩子，他们都和他一样是被老师从外面带回来的。

那一段岁月很无忧无虑，他吃得饱饭，老师会教他们识字读书，教他们打猎剑术，他也常懵懵懂懂的围观老师和朋友们的聚会，其实半点也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只隐约记得了几个什么吸血鬼什么保卫之类的词。堂本光一觉得那些东西都离他很远，他仅仅是想填饱肚子而已。直到有一天老师把他叫到书房去，问堂本光一愿不愿意成为吸血鬼猎人。其实堂本光一根本没有听懂老师跟他解释的内容，他只知道老师想让他做，所以他就乖乖的点了头。

其后的日子就伴随着血腥和杀戮，堂本光一至今都记得自己杀死第一个吸血鬼时的感受，即便知道对方是异族，是背负着许多条人命的怪物，但当他用银制的十字剑刺破对方的心脏，冷冰冰的血液喷射在他身上的时候，依然让堂本光一做了好几夜的噩梦。

但这样的事情做的久了，血液就不再让他感觉到惧怕，他有时候跟随同伴们一起去对抗吸血鬼，刺穿对方的心脏或扭下对方的头颅，都不会让他眨眨眼睛。堂本光一只希望能尽快结束这场战争，他想重新躲回到安静的庄园里，每天看看书晒晒太阳，能吃饱饭，就很足够了。

那一天他们得到消息，吸血鬼的一位领导者将会出席某个吸血鬼聚会，于是他们进行了详细的谋划，要将这次聚会上的吸血鬼一网打尽。

那是一场非常非常惨烈的战斗，即便现在想起来，堂本光一觉得自己的鼻尖还能闻到非常浓重的血腥味。到最后甚至变成近身的肉搏，他自己身上的血都不知道是吸血鬼的还是他自己的，而他眼睁睁看着他的同伴们一个又一个的在血泊中倒下，而他的老师，也被某一个吸血鬼挑破了胸膛。

那个时候天上下着大雨，都冲刷不掉这浓重的血腥味道，堂本光一自己身上也多处受伤，即便如此他也以最快的速度奔赴到老师身边阻止了吸血鬼下一步的动作，他记得自己手忙脚乱的用包里的绷带想要替老师包扎伤口，可是粘稠的温热液体却不停的流出来，他的手上全是刺目的猩红色。

老师阻止了他包扎的动作，沾着血的指尖轻轻的抵在堂本光一的眉心，苍白的脸露出了平和的笑容来。

“光一，老师要交给你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

堂本光一边哭边拼命的点头，只希望老师不要在这场战斗当中死去——这是他在这个世界当中唯一一个能给他些许温暖的人了。

“预言很早就告诉我你能终止这场浩劫……我却到这个时候才知道真正的含义，光一，你记得，要遵循内心做事。”

堂本光一在这个时候脑袋里乱哄哄的，根本理解不了老师到底在跟他说什么，他的手死死地摁在老师胸口的伤口处，徒劳无功的希望能止住出血。感觉到冰凉的手攥住了他的后颈的时候，堂本光一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期到来，他从没有奢望过自己真的能从这场战争当中活下来。

但当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时光仿佛倒流了几十年，一切都非常的祥和安宁，也没有任何吸血鬼存在于普通社会的
迹象。堂本光一来到这里的时候是一个大雨天，开中餐馆的刘桑收留了他，替他出钱在小诊所里治好了他身上的伤，并且留下他在中餐馆里打工。

堂本光一来这里的头一个月是住在中餐馆里的，晚上打烊之后就把桌子拼在一起睡觉，但其实也根本睡不好，每晚每晚都能梦到老师倒在血泊中濒死的样子。到后来他发了头一个月的薪水，堂本光一就在中餐馆附近的一个居民楼里找了一个死过人的凶宅，没有用任何的个人身份用很低的租金租了下来，刘桑是他的担保人。虽然总是对刘桑一副很嫌弃的样子，但堂本光一内心里是很感谢对方的，在自己最茫然无措无处可去的时候给了自己一个可以停留的地方。

但是他的日子依旧过得浑浑噩噩，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也不知道他的老师把他送来这里是想做什么，除了每天工作睡觉填饱肚子以外，堂本光一根本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

直到他意外的把一只小吸血鬼捡回家，不管堂本光一愿不愿意承认，他如同枯井一般的生活中的确是发生了一些改变。

比如现在，看着小吸血鬼坐在沙发上有些委屈的样子，他叹了口气在厨房里再次偷偷的抽了血放进杯子里。那小家伙看起来之前就营养不良，喂血制品也好动物的血液也好，就跟让营养不良的人继续吃糠咽菜没什么区别。但是真的一直拿他自己的血喂也不是办法，毕竟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也没有什么强大的造血功能，要是真的让小家伙一天三杯的喝，恐怕自己先成人干了。

堂本光一往杯子里放了吸管之后递给小家伙，再次摸了他毛茸茸的脑袋——他这两天意外的喜欢上了这个动作，小家伙的头发有一点卷，摸起来非常的柔顺，像是乖巧的家养小动物一样。

这小家伙真的很好哄，刚刚还因为自己没抱他而有些委屈，这会儿有了吃的就又眉开眼笑起来。堂本光一看着他满足的样子，认真考虑自己该找什么渠道去给他搜罗点食物。

要收集人血的话在现在这个社会只能是医院血站了，堂本光一之前也有在文献里读到过，会有生活在普通人当中的吸血鬼通过特殊的渠道去医院购买人血。但他作为一个正常的人，实在没法允许自己去购买好心人捐献的用于救命的血。堂本光一仔细的思考了一下，血站的血总会有那么几包放到过期也没有使用，这种血拿回来给小家伙喝应该是行得通的。

这么想明白之后他决定今天早点出门，这附近鱼龙混杂的他决定看他有没有门道可以拿得到这种东西，顺便也给小家伙买身衣服和鞋。

他回到房间里换了身衣服，看看挂钟差不多是该出门的时间了，刚看向沙发上坐着的小家伙，就看着他自己拿起了牵引绳，把一端铐在了自己的脚腕上。

“tsuyo乖。”

小家伙明明几次都对这种把他铐住的行为非常的害怕和抗拒，但这次却自己主动的把自己的脚铐起来，抬着小脸期待的看着堂本光一，一副希望对方能赶紧夸夸自己的样子。

堂本光一走过去，再次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脑袋。

“嗯，tsuyo很乖。”

“tsuyo……还想要抱抱……”

大概是想要被夸奖的希望得到了满足，小家伙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来，漂亮的圆眼睛里盛满了开心，冲着堂本光一抬起了小胳膊。

堂本光一这才意识到这个小家伙似乎对抱这个动作很有执念，之前自己每一次抱他都能让他立刻乖巧起来，早上还自己爬进了他怀里。

但堂本光一还是向后跨几步离开了沙发。

“我走了，自己在家里小心。”

坐在沙发上的小家伙眼睛里的光瞬间就暗淡下来，瘪了瘪嘴低下了脑袋，但依旧不吵不闹的乖乖坐在那里。堂本光一就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天在店里见到的小男孩，那么天真烂漫的拉着爸爸妈妈撒娇，太过于乖巧的孩子都是因为从没被人温柔的对待过。

可是终究堂本光一自己小时候也一样是被放养着长大的，即便后来被老师收养，年少时的经历也已经让他养成了感情淡漠的性子和拒人千里之外的处事方式。他本来就讨厌跟别人肢体接触，受伤的时候护士帮他包扎都让他浑身不舒服，摸摸小家伙的脑袋已经是他主动能做出的最亲密的动作了，真的让他黏黏糊糊的去抱抱，他真的做不到，哪怕是普通的人类小孩子他也一样会敬而远之。

堂本光一在去上班之前先去了一趟商店街，他自己来买过一次衣服，就是直接找了家离路口最近的店买了最便宜的T恤和裤子还有外套，家里的其他诸如被子毯子之类的东西都是刘桑给他的自己家里的，他对于生活品质向来没有什么追求。

原本堂本光一也是这么想的，随便买上几件T恤裤子，再买双鞋，总好过一直让那个小家伙在自己家里光脚走路。

但是当他步入童装店，刚说了家里的小孩大概有多高，多大年纪，手还没有放到标着打折特惠几百円一套的衣服上去，上了年纪的大妈就立刻拍开了他的手。

然后堂本光一就站在店里接受了一场批评教育，什么怎么能给孩子买打折的衣服，小孩子皮肤娇嫩，就应该买最好的布料的衣服，再没钱也不能在孩子身上省钱。

但堂本光一的口袋里着实没什么钱，他还得留着一些去找门道给堂本刚找血源，店家推荐给他的几套衣服里还有睡衣，毛茸茸的连体睡衣看起来是很舒服——但谁让他囊中羞涩。

犹豫再三之后，堂本光一还是从打折特惠的衣服里挑了一套非常普通的白色半截袖和黑色短裤，这个时候穿可能还有点凉，不过眼看着就要步入夏天了应该也无所谓。买鞋子的时候稍微纠结了一下，他想起堂本刚脚腕上的烙印，狠狠心买下了店家推荐的那双柔软的棕色小羊皮鞋。这可算是堂本光一来到这里之后花出去的最大的一笔花销了，虽然店家送了他一个大大的猫咪抱枕，堂本光一在从店里走出去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肉痛。

来这里几个月的工资除了房租和一些日常杂事花去了一小点，剩下的他自己都没怎么动过，买双鞋就出去了一小半。

工作的时候不时看着自己放在店角落里的那个猫咪抱枕和旁边的两个袋子，堂本光一对于自己突如其来的冲动消费感到非常的后悔。也不知道如果找到了门道去买医院过期的血浆得花多少钱，这么就把自己的积蓄花出去了一部分实在是不明智。

下午拎着东西回家的时候，就越看越觉得这个猫咪抱枕不顺眼，滴溜着猫耳朵狠狠的甩了几下手，转念又想到他注意到小吸血鬼睡觉的时候手里总喜欢拽着个什么东西，也许他真的会喜欢这种玩意儿。

他推开家门的时候，小吸血鬼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因为一只脚被扣着，堂本刚在家里的活动范围并不大，但看起来他就只喜欢呆在沙发上。在堂本光一推开门之后，小家伙立刻抬起头看向他，露出灿烂的笑容来。

“tsuyo今天很乖！”

一边说，一边还抬了抬自己被束缚着的那只脚，示意堂本光一他今天都有乖乖的没有挣扎。

目光接着落在堂本光一手里拎着的猫咪抱枕上，圆滚滚的眼睛一下亮起来，眼巴巴的盯着他看。

堂本光一甚至久违的生出了一种有人在家里等着他回家的感觉。

“因为tsuyo很乖，所以这是给你的礼物。”

刚刚把猫咪抱枕交到小家伙手里，对方就整个人扑在沙发上把脑袋埋进去，接着抬起小脑袋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向光一。

“tsuyo喜欢！”

他的词汇量还不足以表达他更多的心情，也无法表达出他现在的感觉，只是直接了当的说喜欢。而且他的动作远比他说出口的话更具有表现力，刚刚把小脑袋埋进去还不够，现在简直像是一只猫咪在蹭什么喜欢的东西一样，里里外外的用自己的小脑袋蹭着个抱枕，这个大小刚好可以让他手脚并用的抱进怀里，于是就这样抱着躺在沙发上滚来滚去。

堂本光一站在沙发边用腿卡住以防止这小家伙太开心把自己滚的摔下来，然后弯下腰解开了他脚上的手铐。接着从一起放在沙发上的袋子里取出那双花费不菲的小皮鞋，仔细的穿在堂本刚的小脚丫系好了鞋带。

把脑袋埋在抱枕里的小家伙抬起头，转过身来躺在沙发上举起自己的脚，发现上面被穿上了鞋子之后伸手摸了摸，接着飞快的爬起来站到地上去跳了跳。

“给tsuyo的？”

“嗯，还有衣服，也一起换上吧。”

堂本刚就乖乖的站在他面前，任由堂本光一脱掉他身上过大的旧T恤，接着把新买的白色短袖套在他身上——虽然比起旧T恤要好了许多，但是堂本光一依然买大了码数显得空空荡荡。

紧接着他才想起了另一个问题——他买了衣服裤子鞋子，甚至还外带了一个抱枕，但是他并没有买内裤。

眼看着堂本刚眼巴巴的瞅着他手里拿着的新裤子等着换上，堂本光一犹豫了片刻之后把裤子放在了一边，重新给堂本刚换上了能盖到膝盖以下的旧T恤。

“稍等一下就吃饭。”

因为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合适的血源，堂本光一并不敢今天也还用自己的血喂他，毕竟一次两次扛得住，日后如果长期这样做他又不是一个移动血站，能备上不时之需就可以了。

于是今天的晚饭依旧是血豆腐，堂本刚倒不挑食，乖乖的拿起勺子解决他的晚饭，一边吃一边偷偷的看堂本光一。

“怎么了？”

一个反问句就成功的让小家伙努力的把头往自己的饭盒里埋，摇着头不敢说话。

堂本光一只得放缓了自己的语气。

“tsuyo，有什么事情吗？”

小家伙大概思索了几秒钟，才抬起头来，肉乎乎的小指头指向沙发上面的那身衣服。

“不是……给tsuyo？”

原来这小家伙在在乎自己新衣服的事情，堂本光一不由得抿唇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来，说到底还是个四岁左右的小家伙呢，他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是吸血鬼，除了要定时给他喂血以外，其实就跟养个小孩子差不多。

普通小孩可没他这么乖。

于是堂本光一再次伸出了自己的手，摸了摸堂本刚柔软的短发。

“嗯，是给你的，但是今天先不可以穿，等到明天晚上再穿好不好？”

小家伙低下了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堂本光一放下自己手里的筷子就这么看着他，真的这么喜欢这身新衣服吗，其实非要今天穿也不是不可以。

却没想到小家伙犹豫结束之后抬起了头，放下手里的小勺子，再次冲堂本光一张开了双手。

“那，tsuyo要抱抱。”

这一次堂本光一似乎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和可以岔开的话题，只好半站起身把小家伙抱进自己怀里，怀里的小家伙正常体温要比自己低一些，在渐渐热起来的天气里倒显得很舒服。被自己抱在怀里之后就乖乖的坐在自己的膝盖上，小脑袋靠在自己的胸膛，手还不忘抓着光一的手臂抱着他的小肚子。

这个小家伙似乎是真的很喜欢被抱，堂本光一抱他的姿势其实并不熟练，但他却看起来很开心，在光一的怀里摇头晃脑的傻乐。

乐完了之后微微的抬起头，眨巴着眼睛，看向堂本光一。

“明天……新衣服……明天不穿……”

费劲的表达这一次堂本光一却第一时间就明白了他在讲什么。

他抬起手臂摸了摸堂本刚的脑袋，接着重新把手放回他柔软的小肚子上。

“tsuyo想抱抱的话，就乖乖呆在家里不要往外面跑，好不好？”

小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忙不迭的点头，本来坐在自己膝盖上的小家伙努力的换了个姿势跪在他的大腿上，手指扒在他的胸膛上圆滚滚的小脸凑在他跟前。

“tsuyo……超乖，不出去。”

说完还努力的指了指自己。

堂本光一被他征服一本正经的样子逗得笑起来，主动的把人重新在自己怀里抱好，揉了揉他的小卷发。

养这么一个小东西在家里，好像是挺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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