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子木

对了，为了满足我的设定，本文会有非常非常多的私设。

03

第二天堂本光一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把昨天拿回家的血豆腐按照记忆里老板的做法炒了炒，当做堂本刚的早饭。

小吸血鬼昨晚哭的狠了，又饿了这么些天，堂本光一把做好的血豆腐放在茶几上的时候，小家伙还缩在毛毯里睡觉。他看起来真的很小，蜷缩在堂本光一的旧毛毯里睡得很沉，堂本光一来回走动都没有叫醒他。两个小脸蛋红扑扑的，像是小动物一样的时不时的脑袋还蹭一蹭毛毯。

堂本光一冷静下来想想，对着这个手无寸铁的小玩意儿，自己拿那么粗的铁链栓着他是有些过分，他还是个幼体吸血鬼呢。但他实在是非常的厌恶吸血鬼这种种类，要不是因为他来到这里之后没有发现任何其他的吸血鬼，也没有任何对抗吸血鬼的组织，他是打死都不会把这么一个小家伙活着留在自己身边的。

堂本光一草草的给自己解决了早饭之后，本来是打算坐在沙发上等着小家伙睡够自己醒来再让他吃饭。可是没成想，他都等到快睡着到他快出门上班的时间小家伙都还没醒，这下就只能赶紧叫他起床。

叫了两声没反应之后，堂本光一伸出了手想推推他，手一搭上去才意识到了不对劲。吸血鬼的体温要比普通的人类低很多，即便是幼年吸血鬼也能感觉到体温比人类低，但是他碰到堂本刚的脑袋却发现对方的体度明显比他手掌的温度还要高，再仔细去看才发现对方额头上有冒汗，其实睡得并不安稳。

这是，感冒发烧了？

堂本光一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自己曾经读过的文献记录，里面都没有提到吸血鬼也是会生病的。他一时不太能拿得准主意，但一想到这小家伙刚闹绝食结束，看着也不像体质多好的样子，这么任由体温过高的他一个人呆在家里好像也不行。

堂本光一单手掀开了裹着堂本刚的毛毯，手搭在他身上的时候才发现穿在身上薄薄的T恤上都是汗。这让有洁癖的堂本光一很不舒服，紧紧皱着眉站在沙发边考虑到底应该怎么办。

正常这么大的人类小孩发烧的话，是一定要去医院看看的，可是堂本光一一没闲钱二也不觉得医院能给一个小吸血鬼看病，最重要他现在应该马上去上班了。虽然睡过头的日子堂本光一会很理直气壮的去上班，但他并不想为了其他人耽误自己的工作。

犹犹豫豫之间小家伙好像醒了，大眼睛睁开了一道缝看向了堂本光一，扭了扭身体说了一句好冷，往日里奶声奶气的声音此刻听起来也无精打采。把毛毯重新盖回到小吸血鬼身上，堂本光一决定相信自己曾经看过的文献，也许发冷冒汗是因为连日没有进食造成的，没什么需要大惊小怪的。除了炒好的血豆腐以外，昨天买回来的兔子这次被彻底结束了性命，抽好的兔子血也一并的倒在杯子里放在了茶几上。

把钥匙放进口袋里准备出门前，堂本光一还是折返回去用他昨天买的牵引绳一端的手铐拷在了堂本刚的脚腕上，另一端依旧拷在沙发腿，确认了结实程度之后堂本光一才放心的站起身。

但当他刚准备转身的时候就被人扯住了裤管，堂本刚也不知道是做了噩梦还是怎么样，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来小手拉住了堂本光一的裤子。声音里像是带了哭腔一样，那不是房间里此刻很安静，堂本光一可能都听不清他到底在念叨什么。

“……tsuyo难受……难受……”

吸血鬼是一种生命很漫长的生物，也就意味着他们能保持年轻的样貌很久，但为了让幼体能尽快的我有自我保护的能力，成年之前的吸血鬼成长的速度是和普通人类一致的。也就是说，面前这个小家伙可能真实的年龄也就是四五岁，但堂本光一早就发现他似乎在词汇量方面会比真正的四五岁的孩子要小一些。他猜测可能是堂本刚在很小的时候就被人为的带离了吸血鬼的居住地，之后就一直在实验室里生活，所以他几乎只能表达一些非常强烈的感情——诸如饿了，痛，怕。但他察觉别人情感的能力却很敏锐，比如当堂本光一皱起眉头的时候，哪怕很饿他也会立刻改口说不饿。

也就是说除了脖子上可能来自于父母的项链上［堂本刚］这个名字以外，堂本刚从很小都被当做一个实验品一样对待。他只需要像记录实验数据的人表达他最直观的身体感受，以及乖乖听话不要惹别人生气就可以了。

堂本光一抿起了嘴唇心间有些动摇，小吸血鬼现在这副样子看起来是真的很不舒服，可是他之前看过的所有文献都从来没有记载过吸血鬼也会生病发烧。

也许只是因为这几天饿着了吧，再加上昨晚哭了一场，等他睡够了，起来吃了东西就会好了。

堂本光一这样想着，弯下腰掰开了堂本刚拽着他裤腿的手——其实也不能算是掰开，两个人力量差距的悬殊讨论关于很轻易就能把堂本刚拽着他的手重新放回到毛毯里，更何况现在很不舒服的堂本刚根本没什么力气。

迈步离开前还是丢下了一句睡起来就吃饭才离开，堂本光一的步子迈得很快，像是生怕自己会回头一样。

堂本光一在中餐馆里打工，其实每一天做的事情都差不多，无非是点点菜然后送送菜，压根都不用费脑袋。他日子过得浑浑噩噩这也是原因之一，闭着眼睛都能做下来的工作时间又过得很快，人下意识的就会放纵自己。

天色刚暗的时候有一对夫妇带着孩子进来，小男孩看起来和他家里的小吸血鬼差不多岁数，也长着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一左一右的被父母牵着手进来的。

“我要吃麻婆豆腐盖饭！”

刚落座之后小男孩就自己冲堂本光一挥手点菜，而当堂本光一刚站在桌子边掏出小本本的时候，孩子的母亲轻轻的冲他摇了摇头。

“这孩子前两天发高烧才好呢，吃不了这么辛辣的东西。”

然后转过头，充满怜爱的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轻声轻语的哄他。

“医生先生有说你的病还没好要吃的清淡一些对不对？等到我们病都好了再来吃麻婆豆腐好不好？”

“不要嘛！我想吃！超想吃！”

因为是被妈妈拒绝了，小家伙赶紧转过头去看爸爸，抱着爸爸的胳膊左右摇晃着撒娇，天真浪漫的样子让周围的食客都忍不住露出笑容来。

“那……妈妈，他也好几天没能好好吃饭了，请店家做的稍微淡口一些让他吃两口吧。”

小家伙一听爸爸这么说，立刻跳起来亲了爸爸的脸颊一下。

“爸爸最好啦。”

但是看起来孩子的妈妈还是并不太同意，有点担心的皱起了眉头，翻看着菜单希望能找出一样清淡的菜来让儿子选择。小男孩赶紧抱住妈妈的胳膊，又跟妈妈撒起娇来。

“妈妈～我发烧的时候可难受了，这里疼那里也疼，也吃不下东西，让我吃两口嘛。”

妈妈看起来也是想起了儿子生病的时候遭了多大的罪，叹了口气还是同意了他的要求，只是跟堂本光一来来回回强调了几次请厨房少放些辣椒。

堂本光一转身回厨房把菜单交给厨房里的老板的时候，心里有些感慨。这才是这么大的孩子该有的样子吧，可以跟爸爸妈妈撒娇，可以提一些任性的要求。他转过头再去看那孩子，面前摊开了一本漫画书，妈妈在给他解开外套的扣子，他爸爸看起来像是在跟他讨论剧情的样子摸了摸他的脑袋。

堂本光一忍不住想起了家里那个小吸血鬼，如果他没有被人偷出吸血鬼的居住地，大概也正在家里这样任性的和父母撒娇吧。

工作结束之后老板惯例的请他喝一杯，这一次堂本光一选择了留下来，他总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思有些烦乱，喝两口会让他感觉到舒服一些。

等到他准备离开中餐馆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的事情，再次打包了店里的血豆腐之后堂本光一拎着食物回到了家里。

他走的时候是白天所以关着灯，房间里现在是黑漆漆的一片，去打开灯的时候堂本光一还想下次还是留着灯吧，那小家伙看起来怕黑的样子。

但他刚一打开灯，就看到他原本放在茶几上的血豆腐和兔子血都被打翻了，也不知道到底吃了还是没吃，而原本窝在毛毯里的小吸血鬼此刻正蜷缩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的空间里，他快步走过去才发现对方的脸色比平日里还要苍白，呼吸也非常急促，脸上汗水和眼泪交织在一起。

堂本光一被这样子吓了一跳，蹲下身去摸堂本刚的额头，发现这温度比他离开时还要高，哪怕在普通人类当中这也一定是过高的体温了。

所以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之前按照在文献上所获得的知识判断是错误的，堂本刚现在这副模样只可能是发烧了。

小吸血鬼似乎是因为太难受了在沙发上面扭来扭去，扯到了他脚上被扣着的牵引绳才会跌下来，额头撞在了茶几腿上，此刻也还红肿着。而被束缚着的那只脚的脚腕因为挣扎此刻也磨破了，堂本光一伸手去打开手铐的时候已经迷迷糊糊的小吸血鬼都疼的抖了两下。

堂本光一这下才真的有些慌了，跑进自己的卧室里，找了一条小一些的毯子折起来把堂本刚包进去，然后把他横抱起来准备去医院。一直到跑下了五楼被夜里有些冷的风吹了吹，堂本光一才觉得自己冷静了下来。他没有任何的身份证明，怀里的小家伙也没有，更何况他脚腕上有一看就是烙上去的伤痕，指不定身上还有什么伤，去大医院是绝对说不清楚的。

但是要让他此刻真的不管不顾让这小家伙自生自灭，堂本光一自问做不到。

脚步不过放缓了几秒钟，堂本光一就转过身向相反的方向跑过去。他居住的这片地方鱼龙混杂，像他这样没有身份的人并不在少数，而在他打工的中餐馆不远的地方就有一家24小时开门的诊所，门面小小的又位于背街小巷当中。以他的社会经验来判断，去那里就不会惹上什么麻烦。

他抱着小吸血鬼以最快的速度跑到诊所的时候医生正站在门外抽烟，抬眼看了已经跑出满身汗的堂本光一一眼之后随意的摆了摆手，示意他先把人抱进去。

“等我把这根烟抽完哈。”

饶是自己怀里抱着的是他最厌恶的吸血鬼，堂本光一也觉得医生这样的态度实在匪夷所思——他这一副慌里慌张的样子，任谁也猜得出他怀里的孩子病得很重吧。

而当医生抽完了烟悠悠哒哒的走进来大体的检查了一下堂本刚之后，再次抬眼看了瞪着他的堂本光一一眼之后，幽幽的开了口。

“能让孩子烧成这样才往诊所送，你有什么资格瞪我？”

一句话就掐住了堂本光一的脉门，让他不得不低下头坐在一边不再言语。

但是留着胡子佝偻着背的医生显然并不打算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他，一边拿出体温计放进烧得迷迷糊糊的堂本刚的胳肢窝里，一边继续念叨着。

“现在的年轻人啊，不想要孩子你就不要要，生下来实在没办法送到孤儿院去也好，这么大个孩子他能选择自己的父母吗？他做错了什么要被生活这样折磨？”

堂本光一知道对方误会了，误会他是一个不经考虑就要了孩子之后又不负责任去照顾他的年轻父亲。但他也没法开口去解释什么，因为即便对方是误会了，他说出的话却并没有错。

堂本刚的确是个吸血鬼，是他厌恶的物种，是残忍的杀害了无数无辜的人的物种，是在他面前杀了他的老师和同伴的物种，他的确有足够的理由憎恶吸血鬼甚至恨不得将他们赶尽杀绝。

可是堂本刚做错了什么？

他来到这世界上不过四五年，其中的大半日子可能还被别人当做一个实验品来对待，吸血鬼是身体复原得比正常人快，可不代表他不会痛，甚至痛觉还更敏感一些。这小家伙不知道被抽了多少次血才会那么怕针管，脚上的烙印又不知道用烧的火红的烙铁烙了多少次才能那么深，他那么爱哭，怕是连给他擦眼泪的人都没有。说到底，堂本刚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吸血鬼，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吃个面包都吃得那么开心，自己给他从垃圾桶捡出来的完全凉透的血豆腐的时候他都笑得特别开心的吃掉了，还摸着小肚子跟他报告说自己吃饱了。

好像冲他稍微释放一点点的善意，就会让堂本刚特别的开心。

别说那些杀戮是发生在无数年之后，就即便是发生在现在，又和堂本刚有什么关系？他只是一个可怜兮兮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家伙。

“年龄太小我也不好给他打退烧针，热水和毛巾给你准备好了，就在这里帮他擦拭身体，如果温度还降不下来再打退烧针。”

堂本光一沉默的点了点头，因为湿毛巾会凉的很快，所以准备的热水其实温度要高一些，但他还是听从医嘱的把手伸进去把毛巾拧出来，不去在意这水有些烫手。他站在检查床的旁边，把本来裹着堂本刚的毛毯打开来放到一边，然后小心的脱掉了堂本刚身上穿着的衣服。还好堂本刚的身上再没有其他的伤痕，只是这孩子的脸圆圆的他就一直以为对方肉乎乎的，此刻脱掉了衣服才发现他真的非常瘦，比普通这个年龄的孩子要瘦的多。

堂本光一弯着腰，仔细的用热毛巾擦拭着堂本刚身上的汗，毛巾的温度稍微降了一些他就重新去洗一遍，动作轻柔的从头到脚擦了好几遍。然后才用毛毯重新盖住了他，稍等了片刻之后重新量了温度，稍微的降下来了一些。

他这样仔细的动作总算是让医生对他的态度好了一些，而堂本刚也不像刚才那样一直扭着身体发出哼唧声，只是巴掌大的脸上眉头还紧紧的皱着。医生不得已还是注射了一针退烧药，再这样烧下去孩子非得出更大的毛病。

堂本光一就这样一直守着他，等了也不知道多久之后，睡了一整天的小家伙总算是睁开了眼睛，怯生生的打量着他。

“你觉得还难受吗？”

堂本光一下意识的放软了语气，蹲下身跟堂本刚平视，掌心放在他的额头试探着温度。今天这小家伙真的遭了大罪，昨天哭肿的眼睛都还没消肿，现在这副样子实在太可怜兮兮。

小家伙摇了摇头，却不像之前那样会乖乖的回答他的问题。

医生给开了些药，再次确认了堂本刚已经退烧之后才让两个人回家，临走的时候还是语气非常不满的嘱咐堂本光一回家之后记得给他洗个热水澡再吃药，还有要吃些清淡又有营养的东西，他才能好的快。

堂本光一抱着堂本刚回家的一路上，怀里的小吸血鬼都紧紧的抿着嘴唇没有出声。他以为是小家伙还不舒服，回家之后又立刻倒了热水给他。

端着杯子的小家伙低着头不出声，半响之后才抬起头来，怯生生的看了堂本光一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

“tsuyo……tsuyo这么让人讨厌吗？”

他吸了吸鼻子，似乎害怕哭出来会让面前的人更不喜欢他。

“对……对不起……tsuyo乖……不要讨厌tsuyo……好不好……”

他似乎没有说很完整的话的经历，说话总是很短的句子或者断断续续的，低着头语气里明明都带着哭腔了，却还努力的吸着鼻子不哭出来。

这件事情实话讲错在堂本光一，要不是他固步自封的认为自己很了解吸血鬼，也不至于让堂本刚高烧了一整天都只能一个人呆着家里沙发上。如果自己能在早上的时候就送去他诊所，也许他根本就不会这么难受。

可是道歉的是面前小小的小吸血鬼，他眼睛里噙着泪花却努力的不哭出来，小声的说着对不起。

“不要道歉。”

堂本光一在沙发旁边跪下来，抬起手摸了摸堂本刚的头顶，柔软的头发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子一样。

“你没有做错什么，你生病了，所以才不舒服，我们去洗澡好不好？”

他说不出我不讨厌你，深入骨血之中对于吸血鬼的厌恶不可能轻易的被改变，但至少他现在觉得面前这个小家伙是无辜的。

调好了浴缸里的水温之后，堂本光一折返回客厅，堂本刚出了很多虚汗，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脏兮兮的穿不成了，脱掉之后就直接丢在了地上。把人抱进浴缸之后，堂本光一沾湿了自己的毛巾包在他背上以防止堂本刚再次着凉，接着叮嘱他要站稳不要摔倒。

“嗯，tsuyo站稳。”

听到他这么说之后，堂本刚赶忙用小手抓紧了浴缸壁，小嘴抿的紧紧的像是在完成什么大事情一样。这幅样子逗得堂本光一笑起来，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

“乖，我待会儿进来抱你出去，你先泡一会儿。”

他给堂本刚找了一件自己的长袖T恤，打算先这么应付过去，又看了看自己钱包里剩下的现金——来这里这段日子他过得浑浑噩噩的，除了付非常低的租金以外也没什么其他生活开销，但同时也没什么存钱的必要，堂本光一就都拿来买烟买酒了。因此他虽然过得不算缺衣短食，但也的确没什么闲钱。堂本光一指尖伸进钱包里大概数了数，这点钱还是够给堂本刚买身衣服买双鞋的，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找好了衣服之后堂本光一又从拎回家的袋子里拿出了炒好的血豆腐，去厨房拿勺子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医生叮嘱说要吃有营养的东西。

可是对于吸血鬼来说？

堂本光一的目光放到了昨天拎回来的东西上，想着之后可能也要用，他昨天买了两个注射器。

犹豫了有几分钟的时间，堂本光一又想起了医生先生的话，终究是被今天产生的愧疚心打败了，拿起注射器之后又拿起了沙发边用来束缚堂本刚的牵引绳，坐在沙发上口手并用的把牵引绳绑在了自己的手臂上，轻轻拍几下之后就很容易看到血管。这是他曾经学习过的课程，却没想到有朝一日会用在这种事情上。

堂本光一大概吸了有大半杯的血才停手，单手在抽屉里找到了棉球随意的摁在了左臂针孔上，对于自己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自己都感觉到不可思议。

等到血止住之后，他才又去了浴室，用毛巾擦干净堂本刚身上的水之后又用浴巾包裹起来抱出来，小家伙就乖乖的站在沙发上让他给套上了T恤。

看着别人喝自己的血是有些奇怪的事情，堂本光一这次给了他一根吸管，退了烧的小家伙看起来精神好了一些，坐在沙发边晃悠着小脚吸着杯子里的东西，看起来满足的不得了。

明明刚才还那么难受和害怕，这个小东西是真的很容易很容易满足。

堂本光一坐在他的身侧，抬起手今天第三次的揉了揉他的头发。

“好喝吗？”

“嗯！超好喝！”

“那就好。”

“我叫堂本光一，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吧，之前是我做的不好，很抱歉。”

喝着东西的小家伙靠过来，温度比人类要低一些的小脑袋靠在堂本光一的手臂上。

“tsuyo叫堂本刚。”

他还是不会说［我］。

堂本光一轻笑起来，觉得自己的心情轻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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