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子木

微博id:小默的三言两语

殊途同归(KK)12



请各位大脑存档一下现在的时间线,让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这章开始要开始讲过去的故事了(。
提前说明一下,这条时间线上的24所表现出来的个性有时候是在角色扮演来着。


12


那次机密的议事会之后,堂本光一就一直一个人呆在自己的房间里,饭菜也由仆人每日送到房间门口来。


他当然并非被囚禁,只是对于他这一次的任务周围的同僚们都议论纷纷,再加上他本来也不愿意多和人沟通,就更加懒得出门罢了。

他们这帮死士,都是小皇子的母家从孩童开始教养长大的,从剑术到医术到谋略,每个人都各有所长。他们在统一的地方被养大,学习所需要的东西,然后被送到这里来,等待属于自己的任务。这一批里擅长谋略的那个现在已经陪伴在皇子身边出谋划策,擅长医术的也在五年年前就混进了内大臣的府里,前年这个时候,跟堂本光一一同住在这间屋子里的人也投进了左大臣的门下。这是属于皇子的天地网,在不知不觉间通过他们这些死士掌握整个朝廷的脉络。



堂本光一剑术极佳,这个院子里的风向也一直是认为他会留在皇子身边保护他,不用成为间谍被送出去。而事实也的确如此,皇子一旦要离开这座宅院,一直由堂本光一在身侧保护,他左腹部的剑伤就是为了保护皇子留下的。谁都觉得一旦皇子掌握天下,救过他性命的堂本光一一定会得到重用,就如同今日名满日本的天下第一武士木村拓哉一样。


城中从去年年初的时候就开始传闻,由城东出城一路向东走,越过一片樱花林之后有一座大宅子,里面住着一位隐士,只要你能见到他,拿出能够让他点头的筹码,他就能帮你实现任何事情。




堂本光一向来不信什么鬼神之说,在朝政局势越发紧张的这个时候,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人恐怕早就能够谋算天皇陛下的位置了。




但是他信不信无关紧要,他的主人认为这个人有必要探一探他的底细,城中之人皆知那位大人爱好美色,尤其是男色,据说春天时病入膏肓的都内最大的酒楼的老板,就是靠送去了一个十七八岁的漂亮男孩儿换得了灵药,一粒下肚就病痛皆除。


而他的主人,选择了堂本光一。


作为一个死士,生命这种东西对于堂本光一来说并不重要。无论是日后战死沙场,还是在勾心斗角之中暴露身份死亡,他所要做的事情仅仅是为了主人效力,辅佐他登上皇位。


现在要因为这张脸成为一个礼物被送到他人府中,就像吉原当中坐在勾栏之内等待别人挑选的游女一般。他们是死士,同时也是武士,是这个时代最被人尊敬的职位——而游女,在任何时代受人追捧又被人唾弃的。因而同僚间窃窃私语,有人借机落井下石有人出言嘲讽,都只在堂本光一的预料之中。


既然生命他都已经不在乎了,那用这具身体为他的主人换回他想要的东西有什么可抗拒的呢?



他现在唯一还有些放心不下的,就是他在这府中唯一的朋友。


“光一,我给你拿饭团来了。”


一遛小跑的脚步声过后,有人敲了敲堂本光一的房门,一打开就看到门外的男人手里端着饭团和热汤,眼睛却红红的,目光四处游走着就是不敢去看堂本光一。


“进来吧,我明天就要走了,我们也好最后再说说话。”


男人低着头走进了他的房间里跪坐下来,把饭团和热汤摆放在堂本光一的桌子上,低着头摆弄着自己手腕上的串绳。


“这其实没你想象的那么可怕。”


“可是光一不该去做这些事情的,光一明明是一个武士,是该握着自己的刀,不然我去求求他……”

“长濑,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应该或者不应该,他是我的主人,我的命是他的,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应该做什么。”


长濑智也是皇子府邸管家的儿子,在这个府邸里相当于半个主子,再加上他从小和皇子一起长大,平日里大家都会让着他。但长濑智也不喜欢那些总是蓄意讨好他的人,反而更喜欢和寡言少语的堂本光一在一起,觉得自在。


他知道自己劝不住光一,也无法让皇子改变心意。但他还是很不甘心,堂本光一是应该握刀战斗的人,他是个武士,任何人都不能这样的凌辱他。


然而在这座府邸里,皇子拥有最高的决策权,任何人都无法动摇他的决定。


临行前,皇子在议事的内室里单独召见堂本光一,原本皇子见任何人都会有管家陪伴在侧,此刻内室当中却只有他和堂本光一两个人。


“光一,会怨恨我把你当做礼物送过去吗?”


坐在上位的皇子与堂本光一般年龄,但长着一张娃娃脸的他看起来像是才二十岁一样,说话的语调也并不咄咄逼人,半点也不像是掌握着朝中许多重臣命脉的人。


堂本光一坐在下座,深深的向地板俯身,行了大礼。


“如果能为主人分忧,就是我该做的事情。”


上座的人表情依旧如初,只是唇角多少带了点笑意。


“只听过有人进了那宅子,却没听到有人出来过。我此次送你进去,是借着别人的手,只说是送那位堂本先生一个礼物,没有任何所求之事,你可明白?”


“是。”



“你总要先讨得了他信任,才能告诉我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他到底能为我做什么。”



“是。”


堂本光一版一眼的回答着皇子的问题显然取悦了上位者,他把手中的茶杯放下,语气里带了些温度。


“如果你能活着出来,我自然能承诺你更多的东西。只是……你现在也可说说,你有什么心愿未了。”


堂本光一手撑在地上的迟疑了一秒,他从小到大得到的教导都是要遵循皇子的意思,不能有任何自己的私心。可是他此刻确实有放心不下的事情,他唯一的朋友长濑智也脾气有些急,对于勾心斗角的事情半点摸不着头脑。此刻他的父亲活着还能护着他,堂本光一在这座府邸的时候也能见招拆招,但他这一离开朝中的局势只会越来越混乱,而当皇子地位越来越高的时候,他身边的依附他的人也就会越来越多,他怕长濑智也会遭遇小人毒手。

他是一个从来都不存在[我]这个意识的人,他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意义就是效命于皇子,不过是一个工具罢了,连同堂本光一这个名字也不过是个代号。而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会把堂本光一当作一个[人]来对待的,也就只有长濑智也了。



“智也从小和我一同长大,你放心,这府里的管家之位一定是为他留着的。若日后……他想留下我就让他入朝为官,他想离开我就赐他黄金土地。”


堂本光一再次——这次要明显更加真心实意的行了大礼,然后随着皇子挥挥手离开了议事厅,离开了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宅邸。


因为堂本光一是被送过去的礼物,还不是以皇子的名义送的,因而他在宅邸里沐浴焚香之后就被塞进了一个小轿子里,从府邸的一个偏门当中悄悄的被送到了城东外属于堂本刚宅邸的大门口。




堂本光一安静的坐在小轿子中,他从来没有尝试过这种出行工具,平日里皇子出行坐在轿子里他都是随驾跟在一边走,现在坐在上面被晃来晃去反而觉得很不适应。他听着轿子外的响动,像是到了对方的宅邸门口,但是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停了下来。


他不免有些觉得奇怪,传闻当中说,如果是这位先生不想见的人,是无法通过那片樱花林的。既然他们畅通无阻的通过了,又为何被挡在了门口?


“你们都不必进去了,只让里面这个人随我来就可以了。”



此次送他来的人不是普通的轿夫,而是死士当中的两个人,堂本光一猜不准他们是得了命令下来一探究竟,还是单纯的想看他的笑话,此刻听动静倒是觉得后者的可能性要大一些。总之,在外面出现陌生的声音之后,立刻就有人应了声。


“您这是什么话,我们肯定要把人送到,跟堂本先生问了好,才好回去复命啊。”

而之前那个陌生的声音越发的冷漠起来。


“我们先生说,不想让无关紧要的人脏了他的地,二位请回吧。”

“你……”

堂本光一自己推开轿门走了出来,里面狭小的空间让他有些闷得透不过气,平日里一直穿着便于行动的衣服,今日一身华服也让他很不舒服,而且这样的对话继续下去很有可能会得罪对方。

大门口两边站着两个守卫,而居中的正是刚刚说话的人,是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此刻看到堂本光一自己从轿子上下来了,挥挥手示意身旁的随从把一直捧着的木屐拿过去替他换上,这才让他站上了台阶,又低声跟身边的人吩咐。

“带他去沐浴。”


堂本光一此刻本来就是面对门外站着的,所以他能很明显的看到原本脸上还带着不忿的两个人此刻眼中都划过一丝不屑。敛下眉眼之后,他默不作声的跟在仆人身后进了这座宅邸。



好歹这里让他沐浴的水里没有放着花瓣,屋里点燃的熏香也是很清淡的味道,仆人拿进来的衣服也是一身淡色的和服,反而让堂本光一觉得自在多了。


等他沐浴完毕穿好衣服,身份应该是管家的老者就已经等在了门外,对他的态度既没有过分的居高临下也没有什么不屑,仅仅是点了一点头之后转身向宅邸更深处走去。


堂本光一跟在他的身后,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然后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四周。宅邸的布置非常的精美,从他刚刚沐浴的偏院出来之后就进入了主院落,整个宅邸里很安静,偶尔能听到流水声和鸟叫声,让人不由自主的就放松了心神。他小心的跟在管家身后,随着对方的脚步前进,直到他们经过了一整片的鸢尾花,除了仅供一人通过的小路之外,都栽植上了鸢尾,淡淡的香气弥漫在整个空气当中。


“这宅子里没什么特别的规矩,但这些鸢尾谁都不能碰,落在地上的也不行。”


堂本光一点了点头,暗暗记在心里,这不是他打探宅邸里都有什么的时间,现阶段更重要的是让自己能在这里立足,那么该知道的忌讳,既然对方提点了他,他就一定要记得。


会客厅就在这片鸢尾的尽头,看来这宅邸的主人很喜欢这些鸢尾花,会客厅门口的木廊上摆着坐垫和茶几,想来无事时,他会坐在这里看这些鸢尾。

坐在主位上的人比他想象当中要年轻许多,头发在身后扎了髻,露出一张圆滚滚的脸来。身上穿着深紫色的华贵和服,却不是正坐在座位上,歪歪扭扭的靠在软枕上露出纤细的脚腕来。比起什么隐士,什么握有巨大财富和深不可知的身份的高人,倒更像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


不过堂本光一也只敢撇了一眼,立刻就收回目光跪坐在下面行了礼,伏着身子等对方叫他起来。


他先听见的却是一阵铃铛响,坐在上位的男人赤着脚从软垫上起身,一步一步的迈到跪着的堂本光一面前。男人身上带着淡淡的熏香味道,不是那种黏腻的花香味,闻起来倒更像是神庙当中会有的味道。



接着堂本光一就感觉自己的下巴被人用扇子挑了起来,只得顺着对方的力道抬起头来。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的确是存在着某种羞辱意味的动作,但堂本光一十分乖顺的仰着头,目光也只是在堂本刚脸上飞快扫过之后落在扇炳上。


“酒田,的确是张漂亮的脸啊,不愧是三皇子送来的人。”



对方说话的声音也很柔和,只是语气里不免带着调侃,扇子顺着堂本光一的下巴滑到他胸口,轻轻的点了两下。




“是,三皇子可是费了大力气才托了别人的名义把人送过来的。”


两个人的对话语气轻松而且并不避着堂本光一,让后者忍不住绷直了自己的后背。主人明明跟他说是假借别人的名义送来的,也因此还没有和这位先生做任何的交易,可对方三两语就已经点破了他来此的真正幕后指使者——那又是为何还让他进来呢?




抵在他胸口的扇子此刻就像一柄短刀一样,让堂本光一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可他面前的人语气还是不急不缓的,让她抬起头来之后只是笑着看着他,那双圆滚滚的眼睛里也盛满了笑意,并无半分防备。


“呐,光一君,还喜欢这里吗?”



平心而论,这里比皇子殿下的府邸要精致的多,也没那么多嘈杂的人声和勾心斗角,甚至他明明是第一次来这里,不是被当做礼物送进来的,却奇异的能安心下来。


但对方似乎也并不是想让他真的回答这个问题,至少堂本光一还没有开口的时候,他就已经收回了自己的扇子丢在一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的抬头看向站在一边被称作酒田的管家。


“啊差点忘记了,我今天要陪阿乐吃晚饭的,把饭摆在东院吧。”


酒田点了点头,伸手招来一边的仆人嘱咐了几句,就挥手让他去了。


堂本光一又重新低下了头,注视着地板上的花纹,心里揣度着这个被叫做阿乐的人大概就是在自己之前被送进这里的人了。想来也很好笑,就他听说的被送进这里来的不过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孩子,为什么皇子会选择把已经三十岁的自己送来这里?



“把他安排在哪里合适呢?还是离阿乐远一些的好吧,你看他都不爱笑,别回头吓到我的阿乐。”



虽然不知道这位阿乐长什么样子是什么样的人,但只看堂本刚在称呼他的时候用[我的阿乐]就可知道对方在这宅邸当中是很受宠的,堂本光一在心里暗自记下了对方住在东院,要是有机会了可以先了解一下他是什么性格,说不定能从他嘴里探听到什么消息。


“那就安排在您寝室隔壁西边那个院子吧,也刚好让人整修了。”


“那你安排吧,我去看阿乐了。”



堂本刚离开之后堂本光一才又站起身来随酒田去他的住处,这次是通过会客厅之后拐了几个弯到了一个小院子,院中只有两间房子,靠里的那间大一些的是堂本光一现在的住处。其实说起来比他在皇子府邸当中的房间还要大一些,床铺摆设也更精致,甚至于他留在皇子府邸自己房间中的那柄武士刀也被放在了房中。


在送走管家之后,堂本光一正坐在小桌前,右手握住了自己武士刀的刀柄。他很有是一样礼物的自觉,没有带任何的武器坐上了来这里的小轿子,本来以为对方让他重新沐浴是为了防止他身上带有暗器,可谁曾想从他进来开始,就觉得这里的主人似乎对他完全不设防。



他当然清楚这并不是信任,但就是因为这并非出于信任才让堂本光一更加紧张——对方知道他的底细,却认为即便给了他堂本光一武士刀也无法威胁到他的安全,这是何等的自信?


给他送晚饭来的是他进门时为他换木屐的仆人,堂本光一试图套话的时候才发现对方是个哑巴,这无疑让他的紧张感上升了一个层级。



他进入这所宅邸之前所做的所有的心理准备和防线,都被这样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导致他现在不禁草木皆兵起来。到了夜幕降临之后就更觉得这所宅第里危机四伏,桌子上的油灯一直没有熄灭,他给自己铺好了床铺,武士刀就放在枕边,人却久久不能入睡。



他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作为一个死士,他是做好了随时为主人贡献出生命的觉悟的。但他担心自己不能完成主人给他的任务,不能探听到堂本刚到的是何许人也,又到底是否能为主人登上皇位提供帮助。



后半夜的时候下起了雨,雨声敲打在房屋四周的树木上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让堂本光一觉得越发的清醒了。雨声响起的没多久,堂本光一就听见门外有脚步声。常年锻炼的反应能力让他下意识的握紧了枕边的武士刀,却在房门被推开的下一秒先闻到了今天在会客室闻到的香味。


是堂本刚。


对方身上只穿着白色的里衣,怀里抱着一大团也不知道是衣服还是什么的锦布,这时候也依旧赤着脚。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身上并没有雨水,发丝上却沾着水汽,头发披散下来黏在脸颊,这个时候他才察觉对方比他稍微矮一些,但因为肩膀窄又瘦的缘故,身形小小的甚是可爱。


而对方一路走进了他的床铺,也不管脚是不是干净的就坐进了他的被窝里。



有洁癖的堂本光一简直想把人丢出去,又碍于自己才是寄人篱下的那一个,只好转身出去想烧壶热水,刚迈出去一步却发现给他送饭的哑巴仆人已经端了盆热水在门外等着。


堂本光一接过了热水,跪在床边给堂本刚擦拭他的脚。其实从他身上没落雨水就知道肯定是从东院那边有什么路可以从房间内走过来,堂本刚的脚比起正常的成年男人小小的,捏在手里很软,就是温度有些凉。于是他把热毛巾敷在对方的脚上,搭在自己膝盖上,试图让他的脚暖和起来。



是堂本刚先开的口。


“我是不是吵到你休息了?”


语气像犯错的小孩子一样,让堂本光一下意识的想摇头,但还没等他摇头,堂本刚就已经自顾自的说下去了。


“可阿乐想见你,我就带他来了。”



堂本光一隔着毛巾摩挲堂本刚的脚的动作一滞,把对方搭在自己膝盖上的脚放回被子里,手里折着毛巾没有开口。


这位阿乐看起来也不怎么耐得住性子,他才来第一天,就忍不住大晚上的来他这里耀武扬威?


然后就听到了小小声软绵绵的猫叫声。


堂本刚抱着的布团里冒出个小脑袋来,蓝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堂本光一,喵的叫了一声之后试探性的从布团里钻出来,在堂本光一的腿上蹭了蹭。

猫?

通体橘色的小家伙看起来才几个月大,蹭了蹭堂本光一之后,又重新回到堂本刚的怀里,用脑袋蹭他的衣服。


“我们阿乐可真可爱,都不怕生的。”


小家伙的小脑袋搭在堂本刚的臂弯里,软绵绵的又叫了一声之后闭上了眼睛。


“阿乐也困了呀,那我们睡吧。”


堂本光一还没从自己打算高度防备的这个阿乐是一只猫的信息当中反应过来,就又听到了堂本刚说睡吧这个词,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


而堂本刚已经窝进被窝里把阿乐放在床头,自顾自的找了个舒适的位置。


“躺下。”


对方的声音并不大却让堂本光一下意识的跟着一起躺了下来。房间里备着的铺盖躺下他一个人绰绰有余,但两个人还想保持距离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他小心翼翼的躺下还没躺平,堂本刚就转过身躺在了他的胳膊上,像只小猫一样蹭了蹭,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他的左手被堂本刚压着,但右手只要向前一些就可以摸到自己的武士刀,可以抵在这个人的脖子上,以性命威胁让对方告诉自己他到底是什么人。甚至都不用去摸刀,自己低下头,就能看到他白皙的脖颈,仿佛稍微用力就可以扼住他的喉咙。以堂本光一所接受的训练,他可以在完全不吵到这间屋子以外的人的情况下有无数种办法控制住他怀里这个人甚至取他性命。


堂本光一抬起了自己的右手,然后轻轻的绕过堂本刚。


在他身后帮他掖了掖被角。


夜深了,他也觉得困了,睡吧,一切都明天再说。


tbc.

哈哈哈我终于写到这个脑洞里最想写的部分了!下一章就开车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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