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子木

忙到十一点半才吃完饭……硬撑着把最后2k字写完_(:з」∠)_

03

课堂里讲述的知识对于堂本刚来说听来百无聊赖，他认真上课的时候还要推到他刚刚从意识变为实体的时候，最初的时候他只是个小孩子的模样，由神宫里的神官教导他各种知识直到神官过世。

自那之后他就彻底的游离于这个世间。

最初的时候，堂本刚想不明白为什么只有他是这个样子的，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他那个时候的脾气可不如现在随和，常常闹的尊敬他的神官吓止他才肯收手。他知道自己对于旁人的吸引力，这是他的能力给他带来的与生俱来的吸引力，否则如何能让别人心甘情愿的交出自己所拥有的东西？

他得到过很多人的爱，也经历过许多次离别。

其实如果他想的话，他可以找到他们的每一次转世，把上一世的记忆留存下来还给他们，强行让对方的生命被无限制的拉长。

但若拥有漫长生命的话，谁又知道那不是一种折磨和负累呢？

冈田是他漫漫生命中的一个异数，他遇见冈田的时候，对方是在政治斗争中落败的高官的家仆，连大家族中的少爷小姐们都免不掉被卖入勾栏之中，冈田被人压在路边的时候价格更是低的可怜。

那是个天气极好的夏天，堂本刚惦念着要到城外的池塘去喂鱼，走得快了几步不慎的撞到了守着冈田的卖家。他一身华服的对方自然不敢招惹他，转身就踹了冈田两脚泄愤。彼时冈田也才15.6岁，瘦弱的少年就蜷缩在地上，一双眼睛却亮得吓人。

堂本刚原本已经迈步走出去，又倒回来掏出来几个铜板买下了冈田，给了他一袋鱼食，让他去城外的池塘喂鱼。又给了他些钱，说等他喂完了鱼，就自己回城里来吃点东西。

他看着冈田的体型猜得到对方应该已经有好久没好好吃过东西了，堂本刚转身离开之后又偷偷的跟着冈田，他偶尔就会是会泛起这种好奇心。发现冈田看看手里的钱揣进怀里，一路小跑的到城外的池塘去喂鱼，还真的认认真真的把一袋鱼粮都喂完之后，才又折返到城里来。

于是堂本刚就把冈田准一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他那个时候特别喜欢指使冈田，偌大的一个院子让他一个人去扫，还要负责给他做饭，还要侍弄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但是冈田这个人就像个石头似的，闷声不响的就去做，白天扫不完就夜里接着扫，堂本刚说不好吃，就撤下去重新做，反正一句抱怨也没有一点活也不会偷懒。

逗弄别人的乐趣在于对方会反抗然后你能想到新的折腾他的办法，然而冈田准一这种照单全收的态度很快就让堂本刚失去了乐趣。往常他对一个人失去了兴趣，就会立刻消失于对方的生活当中，但是这次没有。

也许是某天夜里堂本刚半梦半醒起身的时候，恰好看到了冈田准一在院子里蹲着，守着一颗快要开花的花骨朵，露出了他从来没见过的笑容。

总之堂本刚和冈田准一签订了契约。

如果他非得和这个茫茫人世有什么牵扯的话，沉默却可靠的冈田准一是非常好的选择。堂本刚当时给了冈田准一三种选择，要么给他永世的生命陪伴在自己身边，要么每一次轮回的时候自己都会找到他，或者他不想再跟自己有牵扯他会把这座院子留给冈田然后离开。

冈田准一选择了第二条路。

看了眼教室上的挂钟时间马上要指向下课的时候，回忆了一下过去的堂本刚撑着下巴无聊的转着笔。想想那个时候的小准多可爱多听话啊，哪像现在都学会吐槽自己了。

下课铃准时响起的时候身边的同学们都开始匆匆忙忙的收拾东西，而堂本刚坐在座位上就像被开了慢放似的，一件一件的把自己的东西慢条斯理的放进书包里。

其实冈田准一说的很对，自己有一万种办法可以给他制造一个非常合理的身世接近生田斗真，没有必要非得呆在茂木的家里，甚至不惜更改了茂木母亲的记忆，简直像是自讨苦吃一样挨了那么多打。但堂本刚其实不太想在这种事情上使用自己的能力，不然生活未免太没有挑战性太无趣了，他就是喜欢在跟别人做了交换的契约之后，依靠能力之外的东西达到自己的目的。

不然他可以直接让生田斗着用自己的继承权去交换其他东西。

不靠这种东西来消磨时间，如何度过这样漫长而没有界限的生命？

这样任性的结果就是他现在浑身都痛的要命，稍微大一点的动作就会扯动伤口，干脆做什么都慢吞吞的，抱着书包向校门口走去的时候就听到了同学们的议论纷纷。

堂本刚现在念的高中是一间非常普通的学校，偏差率大概就四五十分，学生们的家境也都是很一般的那种。放学的时间就三五成群的从学校里走出来，骑自行车和准备去搭电车的居多，因而此时停在学校门口这辆红色的法拉利就显得格外博人眼球。

堂本刚仿若事不关己的打算从车旁绕过去，他当然知道车上坐的是谁，不然昨晚那些皮肉之苦也白受了，但他今天可不打算再去那间公寓。

驾驶座上的人开了车门下来，站在了刚向前走的路上，看起来气势汹汹，抿着唇却半天没说出话来。

如果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堂本光一又站在自己面前，刚实在是很想笑。

这样气势汹汹的堵在别人的学校门口，如同电视剧一样的在万众瞩目之下从超跑上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走下来的人，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有些慌张的表情，像是现在才想起来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一样，硬是等周围超超嚷嚷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的时候，才开了口。

“刚君，你放学了吗？”

不行……面前这个人实在是太可爱了，大门外全是从学校里正往出走的学生，学校广播里还在放着放学时才会响起的萨克斯风歌曲，面前的人明明就是想等自己放学接自己，却要问一句是不是放学了。

“嗯。”

刚抱紧了怀里的书包，点了点头。

但还是没让堂本光一在这种尴尬的氛围里持续太久，主动开了口打破了沉默。

“光一先生怎么在这里？”

当然是接你回家。

这句话几乎是要脱口而出了，但堂本光一抿了抿唇，却不知道该如何的把这句话更委婉的表达出来。

他跟面前这个少年刚刚相识几日，不论对方的家境如何，在家里又遭遇了什么，他都没有任何资格把自己的住处说成是对方的家，更没有任何的资格在这里接他放学，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能让自己所做的这一切看起来不那么奇怪。

但他无论如何是不能再让他回家去遭受那些折磨的。

“刚君，那个………”

“刚君，抱歉抱歉，刚刚有个棒球队的小孩受伤了我帮他包扎了一下出来晚了……这位是？”

“冈田老师，我也才刚刚出来。这位是堂本光一先生，嗯……是我之前认识的一位先生。”

既然堂本刚叫了对方老师，对方又说起什么包扎的话题来，堂本光一就大概能猜的到，面前这位冈田老师应该是学校的校医，只是不知道对方和堂本刚是什么关系。而他更在意的是堂本刚的后半句，即便自己刚刚也在脑海里想两个人，现在着实谈不上有什么关系，但在对方介绍自己的时候真的迟疑的停顿了几秒钟的时候，堂本光一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啊，就是你卖圣诞饰品的时候认识的那位光一先生吗？光一先生您好，我是学校的校医，我叫冈田准一，刚君这孩子那天承蒙你照顾了。”

虽然很想反驳你凭什么跟我说这样的话，但堂本光一还是不情不愿的伸出手跟冈田准一握了手。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堂本刚和冈田准一明显更为熟稔，而自己站在他们两个人面前倒像是个外人了——应该说本来就是个不熟悉的外人。

冈田看了看堂本光一，又看了看他身后的车子，露出有些防备的神色来。

“您在学校门口是在等刚君吗？”

对方作为学校的老师，此刻表示出来的怀疑合理又适时。他一个和堂本刚素昧平生的中年男人，开着这样的车停在对方的学校门口等着对方，恐怕任何人都会生出不太好的联想来。

而堂本刚那双干净的眼睛也有些奇怪的看向他。

这让堂本光一更加的窘迫，他既不能说自己是在这里等堂本刚想要带他回家，又不愿意在与冈田准一的对峙之中落入下风，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

“那光一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只是顺便路过这里而已。”

堂本光一找不出任何的理由，甚至没办法去问为什么堂本刚会跟着冈田准一坐上车离开，只能目送着两个人坐的车渐渐的开出他的视野之外，站在原地攥紧了裤缝边的手。

他以为自己早就在漫长的时光中被磨平了所有的感情，甚至早就不知道什么是愤怒，而现在心头汹涌的感情中不仅有愤怒，还有令人酸涩的嫉妒。

这样的情绪一直持续到他回家，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喝闷酒。其实酒精对于他也没有什么作用，不受时间限制，就意味着酒精无法麻痹他的大脑，喝多少都一样。但是他还是一杯接一杯的灌下去，勉强能稍微压下内心的烦躁。

生田斗真本来都溜回房间了，到底还是不放心堂本光一，又小心翼翼的坐回到沙发边，打量着堂本光一脸上的表情。

生田从很小的时候就跟在堂本光一身边，他不太见到这个人脸上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更多时候都只是扳着一张脸。最多就是在自己的家人过世的时候，才会看到堂本光一脸上夹杂着很多复杂情绪的苍凉。应该说这还是有记忆以来第一次他看到堂本光一露出这样的情绪来，他坐在那里低着头，不时的一口喝干净酒杯里的酒，却不发出任何的声音来。

“光一先生，刚君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呀？”

糟了是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生田斗真几乎是瞬间就看到堂本光一的脸又黑了两个度，今天他去给堂本刚买了许多这个年纪高中生穿的衣服，顺便给自己买了件特别贵的皮夹克来庆祝重新回到他手里的信用卡，他可不想又回到没钱的日子里。

不过堂本光一今天看起来虽然心情不好，但似乎并没有要跟他计较信用卡的事情，而是动作缓慢的抬起头看向生田斗真。

堂本光一的眼睛瞳仁很黑，生田有时候觉得虽然对方活得非常久，但因为已经脱离这个世界的纷争很久，比起他在现实生活中碰到的人反而眼神里露出一种纯净来。

而现在，生田斗真甚至想揉揉眼睛，以确认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否则他怎么觉得自己这次从堂本光一的眼神里读出一点委屈来。

“他跟他的校医老师回家了。”

生田斗真愣了愣，随机反应过来，这是去接人的时候被人捷足先登了，怪不得脸色这么臭。

“其实倒也是啦，如果是校医老师的话，应该很容易能发现刚君的伤，继而在他需要的时候给他留宿的地方也很正常吧。”

生田斗真觉得自己这个逻辑非常的准确，校医老师应该是最容易发现堂本刚的伤痕的人，而做为老师，他给自己的学生提供帮助也无可厚非。而听了他这句话的堂本光一却停住了本来向酒杯里倒酒的手，停顿片刻再抬起头的时候原本板着的脸明显的阴云消散了许多。

“怎么了？”

“没什么，我回房间了。”

留下一头雾水的生田斗真挠了半天后脑勺，也没想明白到底是什么让堂本光一的情绪突然的发生变化，然后就只能自我安慰活的久了的人脾气跟正常人不一样，不要试图去理解几百岁的人的思维方式，干脆收拾了酒瓶自己也去休息了。

堂本光一赤脚坐在自己卧室的柔软地毯上，目光聚集在面前的墙壁上，脑海里却浮现出上一次他帮堂本刚上药时候看到的情景。堂本刚身上有不少伤，新新旧旧的都有，但是无一有上过药的痕迹。冈田准一是校医，他要是知道堂本刚被虐待的事情，第一反应肯定是帮他给伤口上药——所以这意味着冈田准一并不知道堂本刚的伤。

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可是偏偏堂本光一因为自己的这个联想而觉得心情没那么糟了。如果堂本刚有足够信任冈田准一，他没道理不告诉对方，这也就意味着自己一定可以把小家伙待会到自己的家里来。

堂本光一站起身来，向前迈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边的场景变了，从自己的卧室挪到了一个陌生公寓的楼道当中。面前的门牌上，工工整整写着冈田准一。

堂本刚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感觉到门外有人，这大概是几百年前跟谁交换来的能力，当他不希望有人打扰的时候，他就会在不希望有人打扰的整个区域都标记起来，任何人都不能不经他允许的进入这个区域。他今天之所以没有顺水推舟的跟堂本光一回去，一来是不想全都顺遂对方的心意，显得自己是有目的的想要靠近他。二来……今天冈田答应做草莓蛋糕给他吃。

把手里的蛋糕放在桌子上，又喝了一大口乌龙茶把嘴里的蛋糕冲下去，堂本刚撑着旁边的沙发站起身来，跟冈田准一做了个轻声的手势。

“怎么了？”

冈田准一一样放下了手里的蛋糕，压低了声音询问堂本刚发生了什么。每一次转世堂本刚都会找到他，但是并不会把他之前的记忆给他，只是在再次和他成为朋友之后把水晶球交给他，零星的会跟他讲一些过去的事情。不是没有对自己的前世好奇过，但是堂本刚只会在开玩笑的时候说小准以前可可爱了，却对于真正的他的过去只字不提。据说这是他跟堂本刚相遇的第一世，那个时候的自己和堂本刚提了这样的要求。

“堂本光一在门外。”

“哈？”

因为堂本刚似乎对这单交易非常的上心，于是冈田准一在回顾生田斗真的前二十多年生命的时候也格外的认真。他注意到堂本光一也不是普通人，推测着对方大概是有跨越空间的能力，因此不受到时间的控制。

但是这就有一点很奇怪，按照堂本刚的说法，堂本光一那天晚上是突然出现在他现在的住处门口的——就如同堂本光一不可能来过他的住处一样，堂本光一也不可能去过茂木那孩子的家。那么即便不受到时间空间的限制，堂本光一如何能找到自己家门口。

看向堂本刚的时候，对方也只是摇了摇头。

而望向猫眼外的堂本光一，对方甚至赤着脚，看起来也实在不像是有意到这里来。

最懵逼的人其实是堂本光一，他上次就该发现这件事情的——那天晚上他只是在自己房间里想着堂本刚的事情，就不知不觉的到了堂本刚的卧室。但是上次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被虐待的少年身上，没来得及顾及此事。他是无法到达他从没有到过的地方的，但是他却只要无意识强烈的想到堂本刚，就能立刻到对方身边来。

而他现在现在写着冈田准一名字的公寓房间门外，连鞋都没穿，明明知道堂本刚就在里面，却没有任何理由敲门进去。

“你打算怎么办？明显这个人没有任何离开的打算。”

冈田准一看着猫眼外的堂本光一，对方板着脸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总之整个人散发出不悦的气氛来。

“不，我觉得他大概只是在发懵而已。”

堂本刚是有阅读他人内心想法的能力的，只不过这是他最不想使用的能力。稀奇的是从第一次见到堂本光一开始，他就觉得对方表达的情绪压根不需要任何的能力就可以让自己捕捉到，而对方时常流露出的他人难以察觉的和他的外表完全不同的小情绪的时候，他就按捺不住的觉得对方非常的可爱。

就好像草莓蛋糕里夹在两层蛋糕之间的草莓一样，虽然从外表去看是看不到的，但是真的把蛋糕放进嘴里的时候，那是最美味的部分。

冈田准一看着身侧的人露出笑容来，瘪了瘪嘴不打算再就这个话题讨论下去。

“所以现在怎么办？假装出去一下？”

“不。”堂本刚摇了摇头，“我现在要去睡觉了，你自便。”

“哈？”

冈田准一的公寓只有一间房间，当然堂本刚过来是不会留宿的，以前倒是留宿过，那都是故意折腾冈田的时候，硬霸占着冈田的主卧让主人去睡沙发。

不过今天堂本刚显然并不打算鸠占鹊巢，而是飞快地脱掉了毛衣然后从冈田准一的卧室里抱出一床被子来丢在沙发上，把原本合上的窗帘拉开，接着拉开被子之后躺在了沙发上。

“你干嘛？”

本来已经闭上眼睛把自己埋进柔软的棉被里的堂本刚只露出一双圆滚滚的眼睛来，看向冈田准一。

“你也快去睡。”

冈田准一无可奈何的收掉了茶几上吃了一半的蛋糕，走到卧室门口之后关掉客厅的灯，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关门落锁之后堂本刚随手卸掉了房间的屏障，转过身蜷缩起来闭上了眼睛。

门外的堂本光一在经过了数秒钟的犹豫之后，转身摁亮了下行的电梯到了公寓楼下，确认冈田的那间房间灯已经完全熄灭掉之后，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人已经站在了房间的客厅里。

客厅的灯关着，但接着外面透进来的光足够他看清客厅里的摆设。房间并不大，准确来说整间公寓看起来还没有他的卧室大。客厅的摆设并不多，茶几前摆着电视，茶几后放着沙发，而他心心念念的人，此刻正蜷缩在沙发上睡的香甜。

堂本光一尽量屏住呼吸，慢吞吞的蹲下身子坐在沙发边，看着堂本刚安静的睡脸。

少年长着一张特别可爱的脸，睡着的时候就越发的觉得让人移不开目光。堂本光一就这样安静的，在一片黑暗中坐在地毯上看着堂本刚的睡颜。

心里多少有点酸涩，他想捧在手心里的人，却只能借住在别人家的沙发上。可是能这样看着他的样子，又觉得心里被塞的满满。

他伸出手指，轻轻的碰触了堂本刚柔软的脸。

我会保护你，一定会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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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本光一离开公寓没多久之后，客厅里的灯就又重新亮起来。

冈田准一走到沙发边，抱臂看着沙发上还闭着眼睛的堂本刚。

“不觉得你该说点什么吗？”

“………我睡着了，我什么都听不到。”

“堂本刚……”

堂本刚这才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来，把自己埋在被子里露出亮晶晶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向冈田准一。

“哎呀，我就睡沙发就可以了，小准你不用心疼。”

“你知道我说什么。”

堂本刚不情不愿的在抱枕上蹭了蹭，软绵绵的开了口。

“他长得好看嘛。”

tbc.

事实证明，神仙谈恋爱凡人要躲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