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子木

新年第一更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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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们说如果酷鸟真的一月份来妮萨我准备更个万字的车（X

07

Rika和村田已经坐在沙发上交换了至少一个小时的眼色，但是没人敢开口问问题。前几天两个人为了个案子跑到北海道那边去了一趟，昨天刚回东京，今天就被拎来开会。本来这不奇怪，因为按照习惯堂本光一肯定是要见他俩一面聊聊案情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是他俩一前一后推门进来之后，堂本刚也在事务所——嗯当然他们之前已经欢迎过堂本刚加入了，所以这个人出现在事务所也不奇怪。奇怪的是事务所里氤氲着的淡淡的甜丝丝的迷迭香混杂着鸢尾清雅的味道，村田觉得这种信息素交融的味道这简直是明晃晃的秀恩爱塞狗粮。

而Rika作为心思更细腻的女性想得就更多一些，之前的状况怎么看怎么像自家老板单相思，怎么他们俩不过出了趟差，两个人的关系就得到了如此突飞猛进的进展？

平日里插科打诨的话是敢说，但是真的涉及到老板的感情问题，两个人多少有点犯怂。而且万一情况不是他俩想得那样，就这么问出口不是会导致更尴尬的局面。

而看着明明在讨论案情，堂本光一却不时落在堂本刚身上的温柔如水的眼神，又实在是挑逗着两个人的好奇心。

“既然我们查到是哪里销售这个雷管，那至少不像之前那样大海捞针了，村田君，你跟对方的交涉怎么样？......村田君？”

Rika一巴掌拍在村田的腿上才唤回了对方的心神，村田赶紧嬉皮笑脸的说自己这是舟车劳顿没睡好，其实完全是因为陷入了八卦的心思了压根没听到堂本刚问他的问题，直到对方又重复了一遍之后，才收起了嘻嘻哈哈的心思说起了正事。

“警察比我们早到一步，据说是拿到了所有的销售记录，但是那老头一看就不是善茬，况且能买得到雷管制造爆炸的人哪里会走正经的购买渠道，我们跟踪了老头几天，发现那边应该是有一个黑市的。”

“黑市？”

“我跟Rika试图了解更多，但是这个黑市的隐蔽性非常强，有专人管理，很难找到突破口。”

村田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看起来像是旧报纸上剪裁下来的照片，接着又拿出平板电脑来，依照次序摆在堂本光一和堂本刚面前。

“这是远藤新造，前市长，我们没能找到他，上一次公开露面已经是六年前的事情，据说黑市里有他的参与。这是藤原哲，就是雷管的销售商，我们跟踪他的时候Rika拍了这张照片，但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没能跟他进一步的接触，只是拍到了他去接孙女放学。”

堂本刚皱着眉看着旧照片，一个已经隐于市的前官员掺和进这样的事情里，的确是很难入手调查。正当他打算仔细端详平板电脑上拍摄的照片时，堂本光一突然伸出手来，拿起了桌子上的照片，紧紧皱着眉头盯着照片上的人。

“怎么了？”

“我觉得我好像见过这个人……”

拉过一边的笔电输入远藤新造的名字，出现在最前面的新闻用的就是这张报纸的配图，堂本光一操纵着鼠标向下滑动，找到了远藤刚当选时的照片，差不多是距离现在十年前的时间段。如果这张脸再稍微年轻一些，模糊的记忆渐渐地在脑海当中浮现起来。

那个时候堂本光一15岁，刚刚上高中，急于想要长大的小孩选择了寄宿制的高中，每周只有周末的时候才回家呆两天。某个周天他要回学校的时候，家里正在举行餐会，惯常送他去学校的司机早一些去接一位客人了，堂本光一就打算自己坐车去学校。他母亲不愿意，硬是要他在家里等司机回来，那个时候就是远藤送他去的学校。

“光一君家里？”

“哦，我父亲是政治家，不过现在已经退休了。”

堂本刚收回目光重新看着平板电脑上的照片，原先他就思忖着堂本光一家里条件应该很好，但却也没想到有这么好，怪不得举手投足间总是透露着一股自信来，大概从小到大都没吃过什么苦头。

“我们去一趟吧，左右最近也没什么事情，既然Rika和村田都无功而返了，刚君？”

正当堂本刚有些晃神的时候，堂本光一充满了期待的目光就看过来，从昨天这家伙突然跑到自己的咖啡厅来抱了自己之后，就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情绪高涨。那天自己让他买了药之后那个消沉的堂本光一似乎又消失不见了，今天早上也是早早的到自己家里来报到吃早饭，吃完饭之后还乖乖的刷了碗。

堂本刚实在对于堂本光一这种情绪高涨有些想不明白，但他又能实打实地感觉到对方是真的心情非常好，只得点了点头。

“那就一起去一趟吧。”

反正他对于堂本光一并不反感，要说起来倒还有些喜欢，多接触一些总不是坏事。虽然突如其来的发情那两个人变成了现在这样已经被标记的关系，但反而像是逐渐靠近的关系突然被画了终止符。

堂本刚没有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任何人，尤其是在经历了新野的死亡之后。

但如果这个人是堂本光一的话，又好像没那么坏。

既然敲定了要去北海道的事情，堂本光一立刻就坐不住了，拉着刚说要先送他回家然后再自己回家，两个人先收拾东西，最好下午就能出发。

留下Rika和村田坐在办公室里犯嘀咕。

“不是我说哦，你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提前想想如果老板结婚的话送什么贺礼？”

作为堂本侦探事务所的食物链底端，村田在这种事情上尤为相信Rika的判断，以前多少花花草草追在老板后面，有几个他真的觉得有可能成为他们的老板娘，但是Rika总是故作高深的摇摇头，说老板可一点都没动心。

而现在Rika则若有所思的盯着桌子上的几个杯子。

办公室里向来是只有黑咖啡的，三个人工作起来本身就没有什么时间概念，既能当作饮料又能提神的黑咖啡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堂本刚坐的那个位置面前摆的杯子里明显是果汁，她今天早上去冰箱取冰块的时候就发现了，冰箱里不仅多了许多罐装的纯果汁，甚至还摆进去了造型可爱的甜点。

看今天早上的架势，那位刚君好像也是最近都没有来过，那就只能是老板买了之后放在冰箱里的了。

明明人家都没有来事务所，却按照对方的口味在冰箱里塞满了那么多东西，这种小小的隐晦的只处于恋爱中的人才会有的小心思，简直像是十七八岁面对喜欢的对象不知所措在体育课后买一瓶水都不敢给对方送过去的高中生。

啧啧啧，她第一次觉得她家老板原来是个这么可爱的家伙。

再看看旁边一头雾水看着她的村田，Raki不禁在内心里翻了一个白眼。

“有这功夫不如想想怎么提高你的业务能力，拍个照都差点被藤原发现，不然也不需要老板非要跑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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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到札幌机场没费多少时间，根据村田他们给的地址，坐车却坐了够久，等到到达提前定好的民宿的时候，天已经将将黑了。

房间是堂本光一订的，只有一间，房间倒很宽敞，除了摆下两张床外还摆着沙发之类的摆设。

看着堂本光一坐在沙发上视线随便的飘忽着就是不肯跟自己对视，怎么看都是心虚的在找他为什么只定了一间房间的理由，堂本刚忍不住勾起嘴角。

“光一君，是说又不是赏雪的时期，这家店生意也这么好吗？”

堂本刚坐在靠外侧那张床的床尾，似笑非笑的看着堂本光一，对方现在手里拿着杯冰拿铁，因为在外面走了这一阵杯口凝着水珠，顺着堂本光一骨节分明的指尖流下来，而堂本光一明显毫无察觉只一心的赶紧点点头同意堂本刚的说法。

“你觉得不方便的话我们把床推开一点就好了，我睡觉可老实了，不会发出任何声音的。”

两张床之间只有大概一臂不到的距离，大概如果睡觉的时候两个人向中间靠拢的话，和睡在同一张床上也没太大的区别。

堂本光一虽然嘴上说着把床拉远一点，黑漆漆的眼神却一直看着刚，湿漉漉的眼神里充满了希望刚不要拒绝两个人住一间房间。

刚走进民宿的时候留意了一下，虽然这间民宿的确看起来住了一些人，但是空余的房间绝对还是有的，不至于要让他们两个人挤一间。

堂本刚站起身来，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帕来，坐到堂本光一身边之后拿走了他手上杯身已经变得湿漉漉的冰拿铁放在一边，帮他擦干净了手上的水渍。

“刚君.......你不高兴了吗？”

我不高兴还会帮你擦手吗？

堂本刚觉得堂本光一这个家伙有时候看起来不撞南墙不回头有时候又实在迟钝的可爱，放开他的手之后就向后挪了挪靠在沙发背上。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也方便我们交换信息，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万一惹了什么麻烦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嗯嗯嗯我就是这个意思。”

你明明几秒钟之前才说过是因为没有别的房间了，网络上能够预约的只剩下这一间。堂本刚重新折好自己的手帕，没有戳破光一的小心思。

“刚君，你睡了吗？”

“......还没有。”

房间里的灯已经关掉几分钟了，也许是因为处在陌生的环境了，刚有些失眠，不过因为两个人的床离的很近怕翻身的响动太大会吵到光一，所以他只是安静的躺着，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不过光一先开口小声的打破了平静，得到了回复之后立刻听到隔壁床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堂本光一的声音就近了一些。

“我其实不太回家里的，平日里我父亲也不怎么过问我的工作，而且我父亲年纪也大了，现在已经退休了，每天就是在家陪着我妈颐养天年，可不是什么可怕的政治家形象哦。”

他果然察觉到了自己在听到他说父亲是政治家的时候自己神色的变化。

堂本刚觉得心里有些熨帖的同时也忍不住有些酸涩，在堂本光一面前他实在是很糟糕，对方家庭条件比他好太多，生活也平顺，工作也是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哪里像他不仅困在一团糟的过去里还有着甩不掉的梦魇，辞掉电视台的工作之后每一天都过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要不是那件衣服让自己起了救下堂本光一的心，也许他就是在每一天都在等待着死亡的来临而已。不得不说，堂本光一的出现给他的生活带来了一点希望的火光，他有点怕，但却又忍不住自己想靠近的心。

“刚君？”

“......光一君，我有跟你说过吗，我的床头有一整面墙的便利贴。”

在这样安静的夜里，堂本刚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寂寥，光一没有接话，笨拙了一整个下午之后，在这个时间他总是敏锐了一把，察觉到在这个时刻，堂本刚在他面前有了想要倾诉的欲望。他甚至放轻了自己的呼吸，生怕错过这个堂本刚向他敞开心扉的时刻。

“那是我从很早就开始养成的习惯，把每一个预知梦都记下来，最开始的时候记下来是以为自己能改变什么，后来就已经彻底的麻木了，就好像做日课一样醒来就记下来，如果发现梦境已经发生了就把它撕下来收藏起来。床头的柜子里什么都没有，就是一沓一沓的便利贴。我没能改变一次的梦境，一次都没有......”

大概是因为堂本刚的声音听起来太过寂寞了，堂本光一终究是没有忍住插了嘴。

“你救下了我，不然我就死在那场爆炸之中了。”

堂本刚的声音里总算是有了一些温度。

“对，你是我唯一一个救下来的人，可是我觉得那不是我的能力，是光一君你的，就像你阻止了那个女人杀死自己的丈夫再自杀一样。”

房间里重新归于安静，然后堂本光一的声音再次响起来，声线略微的有些颤抖。

“刚君，我能.....我能过去吗？......我保证我什么都不做......”

刚稍微的拽紧了手里的被角，最终轻声的嗯了一声。

黑暗里隔壁的床边传来一些响动，刚摒息去听，却被突然传来的扑通一声的响动吓了一跳，接着就传来光一诶呦的呼痛声。下意识的就想去摁亮房间的灯，下一秒却感觉到来自身侧的热度。

他大概猜得到堂本光一是脸红了，要不然自己身侧的热度怎么会这么高。

“摔痛了吗？”

对方看来很不想提到他摔了一跤的糗事，哼哼唧唧的应付过去。

民宿提供的床一个人睡起来宽敞，两个人——尤其是两个人之间还隔着一小段礼貌的距离，就显得有些狭窄了。堂本刚是睡在床边的，但是以他跟堂本光一现在的距离来估计，他觉得堂本光一大概是半个身子都悬在半空里。

“你.....往里靠点，别又摔了。”

标记过的好处就在这个时候体现出来，来自堂本光一的开心不仅从他嗯了一声的声音甜度上体现出来，那种喜悦的感情像是通过两个人之间共同呼吸的空气传递过来，让刚也一样感同身受。

现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近的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了。

香甜的迷迭香的味道窜进鼻腔里，食髓知味的堂本光一几乎是立刻能感觉到来自自己身体的变化，自己的Omega就在离他这么近的距离的床上躺着，忍耐是一件违背Alpha本能的事情。或许他应该回到自己的床上或者去洗一个冷水澡，来逃脱这甜蜜又残酷的折磨。

但是他抿了抿唇，不肯挪动半点。

刚感觉到自己似乎是被这股淡雅的鸢尾味道渐渐地包裹起来，驱散了刚刚在剖白自己心思的时候感觉到的那些寒冷的寂寞。自从新野意外去世之后，他觉得自己的每一天都如同溺水的人一样，呼吸都喘不过气来，一点也听不到来自尘世的声音。但是堂本光一的出现如同一点红光，然后这个光一点一点的扩散，把他整个人圈在他的保护圈里。

他不得不承认，即便那天只是一个意味，但是被这个人拥抱，被这个人标记的感觉其实很好，像是驱散了冰凉的海水，把他轻柔地抱紧了温暖的泉水中，让他再一次的感觉到新鲜空气的滋味。

“关于到底是我们当中的谁能够改变别人的厄运，我仔细的想过了。如果不是刚君约我到咖啡厅，我也不可能见到那位女士，所以没有刚君是不行的。”

堂本光一的声音很有磁性，像是每一句话都充满了说服力。

“所以我得出了结论，刚君是注定要遇见我的，这样我们在一起，才能改变别人既定的厄运。”

“你这算什么结论啊.....”

堂本光一又向他的方向靠了靠，语气里已经有些耍无赖的成分了。

“我这条命是刚君救下来的，你可不能丢下我。”

堂本刚本来一直是平躺着的，他沉默了数秒，然后转过了身，在黑暗里摸索到了堂本光一的手，轻轻的握住，立刻感觉到对方坚定的回握住了他的手。

“光一君，我其实是个很糟糕的人......我......”

“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刚轻笑起来，语气也终于变得轻松。

“那天那样强硬的让你去买药，是我的错。”

堂本光一的语气明显很委屈，但是还是乖乖的承认了在那种情况下，堂本刚决定杜绝他们因为一夜情而产生的小生命的可能性是最正确的决定。

“光一君，那么，以后也请你多多指教了。”

他能明显感觉到堂本光一整个人僵住了，像是半天才理解了堂本刚这句话里的意思，又不是很确定到底是不是自己理解的意思。堂本刚现在有些后悔刚刚没有开灯了，不然现在堂本光一脸上的表情一定很有意思。

嘛，还是别开灯了，一把年纪的自己脸红透的样子想来也不怎么好看。

“刚君......我.....那个，也请你多多指教.......不是，我不是想说这个来的........”

堂本刚小小声的嘘了一声，房间里又重新归于安静，只能听到两个人明显超出正常频率的心跳声。

“光一君，既然你说你是我救回来的，那你要答应我，不管任何时候，你都要保护好自己。我不丢下你，你也不能丢下我。”

我不能再承受如果我失去你这件事情了。

堂本光一不知道堂本刚到底为什么跟他说这个，但是他想起冈田曾经说过刚的好朋友死于意外，于是他非常郑重地点了点头，又想起一片黑暗里对方看不到他点头。

“嗯，我保证。”

这次是堂本刚向堂本光一的方向挪了挪，两个人之间那一段礼貌的距离终于消失了。堂本光一小心翼翼的把手掌搭在堂本刚的腰上，感觉到对方没有任何的抗拒，忍不住笑起来。

“刚君......”

“嗯？”

“我喜欢你。”

这句话总算是能够正大光明说出口。

“我知道。”

堂本光一沉默了几秒钟，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然后呢？”

堂本刚的轻笑声让堂本光一不乐意的收紧了自己抱着他的手掌，然后就感觉到堂本刚摸索着捏住他的脸颊。

“光一君你真的是......太可爱了。”

早知道就不答应刚君绝对不什么都不做了。

一夜好眠。

早上的时候堂本光一是被刚叫醒的，刚刚成为他恋人的人看起来也是刚刚醒来，原本柔顺的披肩发此刻有些乱蓬蓬的，脸颊也因为刚睡醒而泛着潮红，亮晶晶的眼神注视着他。

“光一君，快点起来，我找到办法接近藤原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