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子木

▲ABO设定，注意避雷。
请感受对于开新坑的热情而带来的更新速度😜

03

堂本光一是个无神主义者。

但是任何的科学结论都无法完美解释他最近遭遇的一切，而他面前的堂本刚说的每一句话，听起来都非常的逻辑通顺且可信，虽然他一直沉默的只是听着，心里却已经开始逐渐偏向于相信堂本刚。

堂本刚说他从懂事的时候就开始做这种梦，区别于普通的那种没有逻辑时空也是错乱的梦，这种片段式出现的梦非常的真实，情况一般表现为像是真实经历一样或者他就像是以第三方的视角在亲眼的见证一样。梦里会出现很多他压根没有见过的人，但是他可以清楚的看得到对方的脸和听到交谈。刚开始的时候年纪小，他一直以为是梦，直到孤儿院某天来了一对要领养孩子的夫妇。

那时候堂本刚大概是8岁，他在不久前的梦里，梦到有一对夫妇来到孤儿院领养孩子，和现在真的来到孤儿院的这对夫妇长得一模一样。

堂本光一看着堂本刚脸上有些疲倦又无奈的神色，想起自己发现他在梦中见过堂本刚的时候的慌乱和不知所措，28岁的他尚且如此，8岁的堂本刚又如何面对这种奇怪的现实呢？

“那对夫妇，其实并不如表面上那么和善，他们带回家的孩子到了住处以后的日子却很不好过，甚至可以算是虐待。”

家庭条件非常好的堂本光一当然想象不到这是什么样的境遇，只能微微颤抖着嘴唇，干巴巴的问了一句那你告诉那个孩子了吗？

堂本刚的语气越发轻起来，甚至堂本光一觉得自己都快要听不到对方的声音了，可其实他说的话一字一句的都砸在他心上。

“我那个时候，以为只要自己告诉他们这对夫妇并不如同表面上那么好，就可以让大家躲开。”已经是30年前的事情了，即便现在回想起来，堂本刚还是露出了非常悔恨的神情。“可是没有人相信我......他们觉得我只是想表现自己而已，为此在那之后我还被孤儿院的其他孩子孤立了。”

的确，如果不是自己一样做了梦，堂本光一没有任何自信自己会相信堂本刚说的话。

“后来大概一年后，被带走的那孩子浑身是伤的被送回来，没多久就因为生病和身体状况太差而去世了。”

堂本刚抬起头来，那双自始至终都淡然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些情绪波动。

“是我害死了他。”

堂本光一在这一刻甚至是讨厌自己的笨嘴笨舌的，明明非常想反驳堂本刚最后的这个结论，但是嘴唇开合了好几下，却最终没能说出任何具有劝说力度的言辞来，只得摇摇头。

“不是的，不是的，害死他的是那对夫妇和审查程序不过关的福利机构，和你没有关系。”

“可是我是唯一知道他会出事的人，我知道，可是我没能阻止他。”

堂本光一简直有些手足无措了，面前的男人并没有哭，也没有露出那种非常悲伤的表情，就好像他已经从当年的阴影当中走出来了，可是他偏偏就觉得自己看得到对方掩藏在风平浪静下的脆弱。

这是他跟堂本刚第三次见面，做这份工作他看见过太多不幸的人生，可是唯独眼前这个人的遭遇，触及了他的心尖，让整颗心都开始微微的疼起来。

“所以会跟光一君讲这些，是因为这么多年，光一君是我唯一一次改变了我的梦境。”

堂本刚说他的梦境都是非常片段式的，很大一部分都是到了快要发生的时候甚至是发生了他才意识到这在他的梦境中发生过，但有时候梦境能提供的信息就会比较多。比如这一次，他梦到了在那个商店街发生了爆炸事故，但是他只知道是那个地点，于是早早的等在那里，当画面和梦境重合的时候，就是堂本光一站在打开车门的公交车外准备上车的时候了。

再然后发生的事情堂本光一也知道，车子发生了爆炸，车上的乘客只有一个人还有生命迹象。

想到那一天空气里弥漫的令人作呕的味道和难以入目的可怕场景，堂本光一就觉得后背一阵阵的发寒，而面前这个人经历了两次——堂本光一实在无法想象那该是什么样的心境。

“刚君，很抱歉刚刚说了谎，其实我并没有在爆炸案发生之前梦到过刚君，是那之后的事情，手串的事情，是在梦到和刚君一起看日出的时候看到的。”

“看...日出吗？”

刚刚在讲述童年旧事的时候都没有露出过于悲伤神色的堂本刚这时候稍微的低下头，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撩动着堂本光一的心弦。

“总之我想要谢谢光一君......”

“不不不明明是你救了我，应该我谢谢你才对。”

把喝完的水果茶推到一边，堂本刚站起身来向堂本光一正正经经的鞠了一躬。

“既然我已经解开光一君内心的疑惑，我们之后也不需要再见面了，跟我这样的人牵扯上关系不是什么好事，就请光一君把这当做一个陌生人的秘密听过就算了吧，我的休息时间结束了，再见。”

果然对方从头到尾都很清楚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因为好奇心作祟吗？堂本光一握紧了手机的咖啡杯，可是在听完这一席话之后，好奇心已经得到满足的现在，他并不想和这个人成为就此陌路的陌生人。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会开始做这种梦境，可无比幸运的是他梦到的都是非常美好的事情。堂本光一抿起嘴唇，而他很期待现实发生的那一天。

于是他抬起手，有些鲁莽的握住了堂本刚的手腕。

“刚君，我是个侦探。”堂本光一的语气里充满了自信心，“所以你的能力——我们暂且称它为能力，对我来说并不算是不好的事情。”

堂本光一觉得堂本刚需要一些肯定，也许因为在此之前没人愿意相信他他才会是这样消极的情绪，只要他能一点点打开他的心扉，就能让对方放下芥蒂。

“光一君，我觉得你过于的自以为是了。你以为这个叫做能力吗？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受伤或者意外去世，但却一点忙都帮不上，你知道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是什么样子的吗？”

堂本刚的声音在男性里属于柔和的类型，但是这样压低了嗓音说话却一样很有气势，堂本光一甚至留意到对方裤腿两边的双手已经握成拳，明显现在的反应已经是在尽力隐忍情绪之后的表现了。

堂本光一其实只是希望自己能表现的自然一点，因而故意用了比较随意的语气，却没成想弄巧成拙的惹怒了堂本刚。

然而对方也没有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转身进了咖啡厅的后厨，堂本光一追到柜台，被非常不客气的服务生挡在了门口。

“这位先生请您自重。”

本来堂本光一给自己在咖啡厅逗留的时间预留了两个小时，和今天需要见面的客户约在了下午的五点钟，但是现在这种场面下，他觉得自己如果直接离开的话，他的梦境永远都不会变成现实了。

于是在时间明明还很充裕的情况下，他还是短暂的出门给客户发去了致歉的电话，表示自己现在有走不开的事情无法在今天见面，取得了对方的谅解之后把见面的时间重新定在了后天的早晨。

然后堂本光一又重新回到了咖啡厅中，找了个离柜台最近的位置，在服务生小哥非常不忿的眼神之下又点了一杯咖啡坐下，打算一直等到堂本刚再次出现为止。

他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出来，更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出来，但是堂本光一的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让他无法离开自己的座位离开这间咖啡厅。脑海里来来回回浮现的都是堂本刚之前那张悲伤的脸，明明梦境里露出笑颜的他那么的好看，那种悲伤的表情一点也不适合他。

于是他决意等在这里。

虽然可能解释起来的话语就很笨拙，但是至少要把自己真实的心意传达出去。

因为是工作日咖啡厅里的人并不多，空旷的空间里一点点声音都听得很明显，堂本光一不时的看向墙壁上的挂钟，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堂本刚的身影却一直都没有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大概也是因为预估到了自己今天可能会等很久，也已经做好了哪怕等到闭店要等到堂本刚出来的心理准备。堂本光一现在的心境反而平静了下来，在有一个年轻姑娘推门进来的时候他还能职业病犯得去打量对方的衣着打扮。因为时值春末天气有些反复无常，进门的女客人穿得有些厚重，连长袖的领子都有些高得挡住脖颈，还戴着口罩和眼镜。

原本堂本光一还觉得这要么是有社交恐惧症，要么就是什么明星在隐藏自己。但很快他就发现女客人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像是右腿有受伤，但一般如果人受伤的话会下意识地把重心放在另一只脚上，这位女性却像是刻意的在保持重心平衡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向前走。

“请给我两杯咖啡。”

“好的，这是我们的菜单，您看您需要什口味。”

“随便什么都可以。”

当然咖啡厅里总有客人会说随便什么饮料都可以，比如刚刚要不是堂本刚解围，堂本光一也会这么说。但是这位客人的语气里却充满了焦躁，甚至声线都感觉是紧绷的。

因为堂本光一坐的离柜台相当近，所以他都可以看到这位女客人的手微微的抖着。

电话响起来的声音甚至让她抖的更厉害了。

堂本光一模模糊糊的能从电话里听到是一个男人在怒吼的声音，大概是在说着什么太慢了怎么还不回来之类的话。

他之前遇到过这种情形，所以基本上可以判断这位女性遭遇了家庭暴力。在现代社会里，这是一种被明确的写进了法律里却很难被处罚的犯罪，因为夫妻双方的亲密关系，警察很多时候都会选择息事宁人。

堂本光一对此的态度一直是嗤之以鼻的，如果他有客户是遭遇了家庭暴力的人的话，通常不会接涉及夫妻关系的案子的他也绝对会收集足够的证据帮助律师帮受害者争取最大的权益。

如果对方没有向自己求助的话，堂本光一也不会像楞头青一样冲上去询问对方是否需要帮助，毕竟他对于自己国家的社区机构还是有些信心的。

但接下来的事情有些不太寻常，随便的点了服务员推荐的口味之后，选择打包的这位客人并没有直接走出餐厅，而是左顾右盼之后，在一个几乎是视觉死角的角落里坐了下来。

堂本光一不动声色的调换了位置，确保自己能看到对方的动作。

女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药瓶和针管，分别下两杯咖啡里注射了一些药剂。

这一下堂本光一无法视而不见了。

他选择了最简单粗暴的办法，但他认为这是在这个情景下最有效的办法。堂本光一径直走过去坐在了女人对面，也不管被他吓了一跳的女人露出多么惊慌失措的神色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收进包里，把自己的名片递到了女人手边。

“我有很多遭遇了家暴的客户都经我的手得到了巨额的赔偿，人身保护令也没有那么难申请，用不着玉石俱焚就能解决这件事情。”

女人最开始无助的慌乱开始变成一种带着一些疯狂的绝望。

“没用的，只有他死了才会放过我。”

“如果杀了他才能解决问题，我不反对你这么做。可这位女士，这两杯咖啡里都加了东西吧。”

女人的手紧紧的攥着，但在堂本光一的坚持下渐渐屈服，把手里的药瓶交在了堂本光一手里。戴了墨镜的眼睛早已被泪水充满，顺着脸侧向下滑落。

“您是警察吗？”

“我不是，但我保证我能提供比警察更有效的帮助，比如说暂时帮您找到一个他找不到您的地方。”

看着对方的态度渐渐松动下来，堂本光一掏出手机给自己的助理发了条短信让她尽快赶来这家咖啡厅，又招手叫来服务生重新点了两杯之前堂本刚推荐给他的咖啡。

“是非常好喝的口味哦。”

在慌乱无措的时候喝热饮也是一个很好的抚慰心灵的办法，一杯加了榛子糖浆的咖啡在渐渐的见了底之后，这位女性的情绪也渐渐的平稳了下来。

堂本光一那个风风火火的女助理也在这个时候赶到了，扎着马尾的rika是位身材高挑的女性，赶过来的路上堂本光一已经跟她简单的沟通了情况，因而到达座位的时候手里已经捏着一张酒店房卡。

“这位女士……”

“我叫石田。”

“石田小姐，我老板应该已经大体跟您说过了，可以的话现在我们就可以过去了，还是说您需要先去一趟医院做详细的身体检查？”

“不，不用，我想先好好睡一觉。”

Rika就潇洒的冲堂本光一摆摆手，“那好，我直接送您去酒店，老板再见。”

虽然Rika看起来风风火火的，但是堂本光一知道她对于家暴的男人是最看不起的，把石田小姐交给他，绝对能得到最妥善的照顾。

解决了这个插曲之后，堂本光一先是小心拿起两杯加了药的咖啡妥善地扔到了外面的垃圾回收桶里，接着又重新坐回到座位上继续着他漫长的等待。

咖啡馆里的温度非常的适宜，音响还放着悠闲的乐曲，就在堂本光一都开始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他一直等待着的人突然坐在他面前。

“刚君……那个……我的意思……”

有点懵的大脑一时甚至接不上线，磕磕巴巴的也没能把完整的一句话说出来，反倒是坐在他对面的堂本刚先说了话。

“刚刚那位石田小姐……”

“是一个家暴受害者，我叫了我助理来接走她， 她会负起责任，照顾好石田小姐的……等等，你怎么知道她姓石田？你？”

堂本刚挑了挑眉，算是默认了这种说法，然后指了指堂本光一刚刚出门的时候扔的那个在路边的垃圾桶。

“在我的梦境中，她在这里买了咖啡杀死了丈夫和自己……还有她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她甚至还没能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堂本刚笑起来，眼睛晶亮晶亮的。“光一君，你救了三个人的命。”

对于对方突如其然改变态度的状况，堂本光一还有些始料未，眨着眼睛向前伸手摸到杯子就想往自己的嘴巴里送。

“等等……刚君你该不会从头到尾都没有生气吧？”

现在对面的人笑得更灿烂了，眼角的皱纹都好像透露着开心一样。

“光一君的心情都好像写在脸上一样，真是非常耿直的人啊。”

这是说他根本不会误会自己，因为自己心里想什么真的非常容易猜得到。堂本光现在内心里充满了挫败感，从两个人见面到现在，整个局面的主动权完全的掌握在堂本刚手里，而自己根本毫无察觉。

“因为在梦境也就是原本的现实里，我和光一君在聊了一个小时之后就离开了咖啡厅，根本没有碰到这位女性。我这么多年都在做着这些梦境却从来没能改变它，但是光一君却好像每次都能改变梦境一样。”

知道堂本刚在向自己解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堂本光一的重点却非常明显的放在了那句原本两个人会在聊天之后一起离开这家咖啡厅。

“也就是说，刚君你从头到尾都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

对面的人这才露出一点不太好意思的神色。

“也不是全部，只是知道这位女性身上会发生的事情，和光一君会在得知梦境的事情之后邀请我加入你的侦探社。”

这么重要的事情应该要亲口说出口才对！

堂本光一心里的小人简直在扼腕叹息了，早知道刚刚至少应该坚持把话说完，不然现在连说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对方戳穿了心思。这下如果对方要拒绝的话，他连劝说的余地都没有了。

堂本光一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发现堂本刚撑着下巴看着自己笑，直勾勾的目光看的堂本光一都忍不住耳朵发烫起来，支支吾吾的问他怎么了。

“不，我只是觉得，光一君真的是非常直率的人，看表情就能读懂你所有的心思，真的是非常可爱。”

堂本刚这样的语气像在表扬一个后辈，从两个人十岁的年龄差来讲，他也的确算得上是堂本光一的前辈。但是堂本光一明显感觉到自己胸腔里跳动的心脏一声一声扑通扑通的，简直像是按捺不住自己欢欣雀跃的心情一样。

要是换成别人说堂本光一可爱，他大概会啧一声表示对方的语言系统出了问题，但偏偏这句话从堂本刚的嘴里说出来，却让他忍不住脸红心跳。

甚至没出息的偷偷窃喜起来。

堂本刚本来就长得好看，笑起来的时候，这种好看要翻倍，不，要乘以十倍。而他现在坐在堂本光一一臂之外的地方，手指勾着发梢笑得眼睛都眯成一道弯月来，实在是有着让人无法招架的魅力。

“那么，光一君，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

虽然这句多多指教真的就是礼貌用语字面意思上的多多指教，但是堂本光一还是擅自的把它规划成了另一种意思。

梦境是未来会发生的现实，也就是说，这个人终究会是自己的。

其实堂本刚今天的值班时间已经结束了，于是堂本光一就提议带他去自己的办公地点看一看，也算是提前熟悉办公环境。

“不过我平时还是会继续在咖啡店的零工，老板很照顾我，我也不好就这样一走了之。”

“嗯。”

“不过咖啡店的工作也不是很忙，如果有冲突的话我会请假的。”

“嗯。”

……

“光一君，你还在为刚刚的事情生气吗？”

车子因为红灯而停下来的间歇，堂本光一侧头看向堂本刚，对方微微的皱着眉露出有些抱歉的神色来，似乎对刚刚试探堂本光一的事情也有些过意不去。

的确，他明明是可以直截了当的告诉堂本光一，可他却赌了一把，堂本光一会不会发现又是否能够改变的为女性的命运。

按理说堂本光一是该感到有些被冒犯的，但是对象是堂本刚的话他又完全无法生气。

犹豫再三之后开了口。

“如果刚君觉得抱歉的话，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好啊。”

“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堂本光一接下去准备了一大段的借口，比方说以后就要一起共事了总得互相了解一下，两个人一个A一个O万一擦枪走火出事了就不好了——当然他心里一万个乐意。总是提前了解一下，总是利大于弊没有什么问题的。

不过堂本刚倒是非常的爽快。

“虽然自己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是有点类似于迷迭香的味道……自己说出口果然很不好意思……”

堂本光一几乎是即刻感觉到自己有了些微的生理反应。

梦境里闻到的味道太过于真实，以至于现在只是听到了这样的形容词，都感觉倒像是在撩拨自己一样。

他目视着前方不再偏过头去看堂本刚，一副正正经经在开车的样子，当然脑海里是不是在开车就不得而知了。

身侧的人大概是喷了香水，有股淡淡的柑橘调的香气，让堂本光一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从来只有一丝希望的事情他都不会放弃，更何况上天已经告诉他这都是注定好的事情，在下一个生日来临之前，刚一定会变成他的Omega。

堂本光一就是这样一个充满自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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