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子木

07

堂本刚本来是在录广播，这个从他出道的时候就一直在做的广播一直录得挺随便的，就是工作人员在他的休息室里准备好录音设备就录了后期再剪辑。于是趁着今天自己的戏份不太多，堂本刚就窝在休息室里准备录上几期。刚录好一期结束了几个场景拍摄的堂本光一就探头进来，相熟的staff在堂本刚都还没开口的时候就先邀请堂本光一作为嘉宾参与录制。

在堂本光一表示这是不是有点随意了的时候，staff摇了摇头，表示随意就是我们节目的特色啊。

于是本来只是想问堂本刚要不要一起吃午饭的堂本光一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留下录了一期广播，没想到广播还没录完一半，就又有人推门进来了。

堂本刚看起来也挺惊讶的，摘下自己的耳机看向门口的人。

“尼桑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要去冲浪吗？”

“为什么他在这里啊？”

木村拓哉单手搭在刚的肩膀上，没回答自己弟弟的问题，倒是先压低了声音听起来不怎么乐意的问堂本光一怎么也在这里。

“光一桑只是偶然过来然后被我的staff留下录节目而已啦，尼桑你有什么事情吗？”

对于堂本刚这种明显敷衍的回答很不满意的木村拓哉努了努嘴，“你不是说今天的拍摄已经结束了吗，我就过来看看你什么时候要回家，我去帮你搬东西啊。”

昨天堂本刚被中居叫回家吃晚饭的时候，木村拓哉用尽了浑身解数让堂本刚答应了暂时搬回去跟两个地哥哥一起住，今天就眼巴巴的跟过来要帮堂本刚搬东西，这种紧迫感让刚有些奇怪。他知道自己当年搬出去尼桑就极不情愿，这几年也一直要自己搬回去，其实现在的他觉得自己住还是跟尼桑住也没差什么，只是木村这么热切的要他搬回去还是让他觉得奇怪。等到他拍完了这部也就8集的深夜剧再搬回去不也可以么？

虽然上次的事情木村已经通过多方打探发现是自己多想了，但是他对于堂本光一看刚的眼神还是很敏感的，把弟弟保护起来绝对是宜早不宜迟。中居一直跟他说刚长大了谈恋爱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木村对于这件事情深思熟虑过，刚对于堂本光一的感情是构建于堂本光一是他喜欢的艺人的基础上的，他很怕刚在堂本光一的攻势下迷迷糊糊的就一头栽进了这个人的世界里，倒过头来再发现他理不清自己的感情。木村拓哉承认自己有时候会把刚当小孩子，可是这件事情上他不觉得自己是过保护，两个人的阅历和个性各不相同，至少现阶段刚吸引堂本光一的无非是可爱的外表和个性，可是他真的清楚刚是怎么样的人么?他觉得未必。更何况他始终记得堂本光一帮青木劝刚撤诉的那天晚上，刚抱着他把脑袋埋在他的肩窝委屈巴巴的样子。

堂本光一在他这里从一开始就是负分。

中居听完他的分析之后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说我要是当年也有你这么个哥哥，估摸着他得一脚把你踹到东京湾去。感情的事情哪有那么多条条框框，他们两个人要真的互相喜欢，你就是把刚锁在家里也没用。

木村拓哉不置可否，中居只好答应会帮他劝刚回来住。

“可是我下午被加了一场戏啊，要不然我也不会等在这里。我又不是没车，明天我会自己把日用品拿过去的。”

在堂本光一面前说起自己这么大一个人了要搬到自己哥哥那里住，这让刚有点不好意思，感觉像自己还没长大一样，推了推木村让他别说了。

“那我等你拍完再走吧，反正我今天也没什么事情。”

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的堂本光一清楚地看到刚冲他眨了眨眼睛，动作细微的指了指桌子上堂本刚的剧本，于是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导演说让我们去找他把下午那场戏对一对呢，我差点都忘了。”

“那我们要早点过去呀，尼桑你不用等我了多无聊啊，这附近有新开的美术馆哦你去看看吧。”

一直到两个人走进一间空着的休息室为止堂本刚才捂着嘴笑起来，看着比他还紧张的堂本光一笑嘻嘻的拍他的手臂。

“光一桑刚刚演的很好。”

“你呀……”堂本光一被他笑得不好意思，抬起手臂无可奈何的轻轻拍了刚的脑袋，蓬松柔软的手感让他忍不住又揉了揉。“明明是你尼桑，干嘛搞得我这么紧张。”

“那要问光一桑自己呀，我尼桑看起来很吓人吗？”

刚调皮的吐吐舌头，他知道他尼桑气场看起来很强大啦，但是总感觉光一桑在他尼桑面前过于紧张了——而且也感觉他尼桑面对光一桑总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

“毕竟是大前辈嘛。”

这话堂本光一说出来自己都有点心虚，那天发现了自己那点隐晦的心思之后，趁着两个人还在同一个剧组经常能有接触，他是找尽了机会接近刚试图拉近两个人的关系。看着刚每次看向自己带着点崇拜的眼神，他真是充满了矛盾的情绪——一方面被自己喜欢的人崇拜当然觉得开心，但另一方面他又冷静的意识到刚对自己的感情，很多时候还是把自己当做一个有别于他的现实生活中而存在的人对待的。

如果时光能倒回他找刚拜托他联系cheri撤诉的时候，堂本光一绝对要把他原本想说的那些利害关系讲清楚。但比起能挽回在木村那里的印象分，更深的理由是他一想起那时候刚猛地暗下去的眼神就会觉得心口一疼。

“说起来啊，长濑智也你认识吧，他过几天要办一场不插电live，要一起去看吗？”

木已成舟，发生过的事情是不可能再被更改的，堂本光一向来是一个向前看的人。既然已经看清了自己的心思，那么一直以来作为行动派的他当然不会无动于衷。

“长濑桑？可我都不认识他啊，冒昧去打扰是不是不太好？”

堂本刚当然知道长濑智也是堂本光一的好朋友，而且是好到可以大清早就敲门借一双筷子的程度，但是如果和堂本光一一起去看长濑智也的演出，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没有啊，长濑知道你的，你们有共用的乐队成员嘛，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互相认识一下也蛮好的呀。”以及堂本光一无时无刻的不在长濑智也跟前念叨堂本刚，以至于现在长濑智也已经觉得自己耳朵都要生茧了，听见堂本刚三个字都下意识的想放空。

堂本光一非常自觉的，没有把后半段一起说出来。既然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那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堂本刚从带着崇拜的饭的心态变成能普通的交流的朋友，这样才能更进一步的发展恋爱关系——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把堂本刚拉进自己的生活圈子里。

堂本刚敛眉想了想，内心里他还是很不愿意，和堂本光一的私人生活有过多的接触，但是眼下又没有任何适当的去拒绝的理由。再说面对着一脸诚恳的堂本光一，他是决计说不出拒绝的话的。

“那时间呢？”

“就是下周三的下午，我开车去接你，好不好？”

“嗯，那到时候见喽。”

“你现在回家的话，不是会被你想抓包，说你刚刚有在说谎吗？”

“诶？”刚傻愣愣的眨了眨眼睛，一脸茫然的样子让堂本光一简直忍不住想伸手去捏他的脸颊。

不过堂本光一依旧是一脸正色，甚至还隐隐带着关切。

“你刚刚不是和木村桑说要对戏嘛，这会儿就离开的话不就会被发现是在说谎吗？”

“噢对哦……”那我去找小准喝咖啡好了，最近忙得都没有时间见面……堂本刚在心里如此打算着，却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堂本光一打断了。

“不是还有说这附近有刚开的美术馆吗，我还没有去参观过这类场馆呢，不知道刚有没有兴趣带我去看看？”

两个人本来的距离大概有一步半宽，堂本光一借着的身高差微微的向前倾，平视着堂本刚的眼睛。他身上好闻的香水味就整个笼罩在堂本刚的鼻息间，让后者瞬间就红了耳根，不知所措地向后退了半步，像是受惊的小鹿一样眼神四处飘着，就是不肯看堂本光一。

“啊，如果光一桑有兴趣的话……但…但有可能会很无聊……你要想好哦。”

“那没关系，有刚跟我讲解就不会无聊。”

走到美术馆去买票堂本刚的大脑大概都一直维持在一个混乱的状态，直到在售票口刚问清楚今天的票价，而堂本光一站在他身侧，自然而然的掏出钱的时候，他才稍微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堂本光一对他的称呼发生了改变，当时对方自然而然的态度又让他觉得没有哪里不对。

明明说是他带着光一桑来参观美术馆，最后却变成他跟着堂本光一往里走的局面，刚有些费解的抓了抓头发，总觉得最近堂本光一似乎发生了什么改变，但又微妙的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和以前不一样了。

“刚，怎么了？”

“不，没什么，我们从左边开始看起吧。”

“都听你的。”

你看，就是这样，似乎越来越多的时候堂本光一会突然说出这些让他脸红心跳的话来，让刚又忍不住不好意思又忍不住觉得只是自己多心了。

工作日刚过午饭的时间，美术馆偌大的展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空气安静的堂本刚简直要担心堂本光一会不会听到他那怦怦跳的心跳声。他只能一边不停的用右手勾着自己耳边的头发，一边通过给堂本光一讲述展品而拼命着逼自己分散注意力。

“这幅作品是所有作品里我最喜欢的，一眼就看得到作者的快乐，因为正巧有认识这位作者的朋友，跟我说创作这首作品时作者正在热恋期，你看他的笔触，简直每一处都透出了无尽的幸福感，我们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还开玩笑说这简直让人忍不住想去大马路上随便拽一个人来谈一场恋爱了。”

实际上堂本光一对艺术这方面的这些东西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也并不很了解，这应该是他人生第一次踏进美术馆里，但是这样的约会——当然，这是他擅自把这当作约会——却一点都不无聊，堂本刚是一个说起喜欢的东西的时候会特别专注的人，他一边看着画作一边跟堂本光一讲这些内容，从堂本光一的角度望过去就很容易能看到他纤长的睫毛在眼下留出一小片阴影，微微嘟着嘴认真的不得了。

光一很享受这样两个人独处的时间，仿佛整个世界都慢了下来。

“什么叫去马路上随便拽一个人啊，这也太随意了。”

“光一桑在看到别人特别美好的恋情的时候难道不会有这种感觉吗？就是特别想谈恋爱。”

“我觉得这是有喜欢的人的时候才会有的心情。”

“有喜欢的人的时候也分很多种情况啊，不一定迫切的非要和他在一起吧。”

“你这是什么消极的心态，喜欢难道不应该想要在一起吗？”

美术馆的展品跟前有造型别致的长椅，两个人干脆就在这幅作品前坐下了。

“我觉得我这个叫做理智……首先找到喜欢的人就是很困难的事情，然后还能彼此扶持着走过很多年就更困难……”刚看向光一，刚刚还一本正经的脸突然就露出调皮的笑意来，“不过我尼桑和中居尼桑就是啊，他们俩以前也没少折腾，但现在就经常让我觉得我呆在家里就好像一颗正在发光的灯泡一样。”

“那刚有喜欢的人吗？”

对面可爱的家伙稍微歪了歪脑袋，“J桑就经常问我这个问题，然后我都会回他……”

“回他什么？”

“是堂本光一长得不够帅还是堂本光一的舞台剧不够好看我干嘛非要去找对象？”

亮晶晶的眼睛好像闪着光一样，少年音又像带着调笑又像是带着撒娇的说出这句话，分明的给了堂本光一一种对方是在像他表白的错觉。

但是他又万分清楚，这份表白是给舞台上作为艺人的堂本光一的，而不是现在站在堂本刚面前的堂本光一。

“那你这样讲是不打算谈恋爱喽？”

“光一桑今天是被J桑附体了吗，干嘛一直提到恋爱的话题？”

“如果我们有录音回放的话，分明是刚先提起恋爱的话题的。”

刚果然不乐意的撅起嘴来，也不说话了就低着头玩儿手指头。

“好啦，来的路上看到附近有一家甜品店，吃过再联系木村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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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本光一如约在周三的时候去接堂本刚，本来两个人约好在住宅区的附近见面，堂本光一握这方向盘等人的时候，来的却不止是堂本刚一个人。

“木村桑，中居桑，下午好。”

走下车礼貌的问候之后，还没跟刚搭上话这边木村就已经站在他身前了。

“长濑君的live，光一君怎么只邀请刚一个人呢？我们都挺有兴趣的。”

“……木村上如果愿意去看，长濑当然也非常欢迎了。”

“就是不知道光一君欢不欢迎我们同行。”

“好了，光一君，木村只是再跟你开玩笑，我们约了朋友在这附近吃饭这才一起出来的，刚就交给你了，玩儿的开心点。”

没给木村继续说话的机会，中居笑眯眯地把刚推到光一身前，又拍了拍光一的肩膀，接着拉着木村就向外继续走。

走出去之后，留在原地的两个人也还能听见他们的对话声。

——你干嘛不让我继续说？

——约好的时间马上就到了，你迟到让人家等你吗？

——……都是朋友等一会儿就等一会儿呗。

——闭嘴……让你走你就赶紧走……

刚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看得出他们两个人感情非常好呢。”

“当然了，当年我尼桑追我中居尼桑的时候那可是费尽心思，听他们俩共同的朋友讲，我尼桑那时候脸皮可厚了，死缠烂打就是要我中居尼桑点头。”

提起自己最亲密的两位兄长，刚笑得特别开心，一路看两个人走过来，能到现在这样像是家人一样的在一起生活，他知道的不知道的会有很多不容易的地方，但是看着这两个人就会发自内心的觉得很幸福，觉得恋爱是件无比美好的事情。

去往演出会场的路上，刚就不断的在跟光一讲这他道听途说来的那些他兄长当年的轶事。这些年他在圈子里有认识从前和木村共事过的人，而木村和中居的那些朋友们也会把他当做弟弟一样对待，所以他听了很多这些事情。

比如那时候明明拍戏拍到深夜，就是趁着一点点空闲的时间，木村都要开着他那辆破二手车送中居回家。比如中居开始红起来，要在很多节目里打酱油忙得都顾不上吃饭的时候，木村也不管人家想不想要，就自己做好了便当放进他的休息室里……到后来各大电视台的工作人员看见木村就会自动跟他报道中居的动向。

“那你想想如果中居桑不喜欢木村桑的话，其实这些事情还挺困扰的。”

“我问过尼桑这个问题，他说一个人喜不喜欢自己还是看得出来的，说中居尼桑只是害羞又傲娇，而且也提前预判了以他们两个人的性格在一起，彼此需要做出很多妥协。”

“那么木村桑不这么觉得吗？”

堂本刚就笑起来，清清嗓子故意模仿木村的摆了摆手，“那都是后话，重要的是先把他盖章据为己有省得外人窥视。两个喜欢的人彼此磨合，哪怕最后不合适再分手，也好过尝试都没尝试过就跟自己说不行，日后再后悔自己没有勇气。”

而后又恢复了他自己软绵绵的声音。

“而且中居尼桑那么聪明的人，真心想拒绝的话尼桑哪有那么多机会能接近他，这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堂本光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长濑的live包括他的乐队在内，来了很多音乐圈子里的人，因而氛围特别的好，结束了之后一大帮子人就一起去烤肉店里聚餐。

堂本光一原本是去了一趟洗手间，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的时候还想着刚不胜酒力，他得赶紧回去省得那帮已经喝大了的人灌他酒。快步快走到拐弯的地方的时候，突然在对话当中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cheri，你今天怎么跟他一起来了，你告诉他了？”

堂本光一猛的止住了脚步，他没有想到今天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引为知己的cheri也在，快步靠在墙角之后屏住了呼吸，准备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去看看对方的脸。

接下来的声音却更加的熟悉。

“你别在这儿叫我cheri，其他人都不知道啦我要保持神秘性，之前和光一桑一起拍电视剧认识的，所以他邀请我来看长濑君的live的。”

堂本光一几乎是即刻的转过身快步再次走回到洗手间内把自己反锁在了隔间里，摁住胸口大口的喘起气来——这太不可思议了，cheri就是刚这件事情，在自己和刚接触了这么久之后他居然都毫无察觉。

他能感觉到自己胸腔里的心脏越跳越快，那种喜悦之情几乎让他忍不住想现在就冲出去把刚抱在怀里。

时至今日，他都还能清晰的记得在自己烦恼于要用什么曲子来作为舞台剧的结束的时候收到了这份乐谱，那个时候他一边用钢琴试着弹奏，一边越来越激动于这种遇见知己之感。

他一直非常好奇于cheri是什么样的人，现在他知道了，cheri就是堂本刚，就是他喜欢的人。

世界上再没有比这更美妙的巧合了。

他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来的路上聊天时刚说起的那句盖章据为己有。

刚刚在饭席间，一直笑眯眯的可爱得不得了的刚吸引了多少目光他都看得到，尤其是长濑band里的某位和他之前就认识的成员，眼神里的柔情简直都快要具象化出来。

不爽，很不爽。

不管是对于偶像的感情，还是对于真实的他的感情，他还不至于察觉到他对堂本刚是特殊的。原本他想等到堂本刚的感情自然的转变，等到那个时候再告白的，可是他现在一刻也等不了了。

聚会一直持续到深夜，都喝了酒也没法开车回去，其他人自然有长濑这个主事操心，光一就带着刚一起在路边等出租车。

堂本光一手插在口袋里，不住的打量着身边正在给木村发信息报备的刚，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这种聚会的感觉真的超棒，大家能一起聊不同的音乐，感觉聊到什么时候都还有话讲。”

“嗯。”

“长濑桑的live真的超棒的，途中我都想哭了。”

“嗯。”

“出租车怎么还不来呀，司机先生会不会迷路了？”

“嗯。”

“光一桑，你干嘛一直在走神，我说什么你都嗯，你这样我要生气的。”

稍微有点醉意的刚会比平时看起来更放得开一些，伸手就戳了戳光一的肩膀，却没来得及收回就被光一握住了他的指尖。

“刚，你之前说你不谈恋爱的理由是什么？”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看着堂本光一脸认真的表情，刚只好老实回答，“是堂本光一长得不够帅还是堂本光一的舞台剧不够好看我干嘛非要去找对象……”

“那么，你要试着跟堂本光一交往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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